姜曳皱眉,“这也太丧心病狂了,您可是他亲妈。”
老太太苦笑。
还有一件事姜曳想不明白,因为那些女工都被拔掉了舌头,她就问老太太了,“为什么杨振把那些女工的尸体藏在酱缸里。”
就算要处理尸体,也没必要这么恶心,还会留存证据。
周败类其实也好奇。
老太太却说:“他信风水,以前阿蛮没跟你说过嘛,那小楼是我们杨家的风水泉眼,他爷爷那一辈就很信,所以小楼建起来了,再后来,阿蛮非要跟你在一起,还怀孕了,他特别生气,认为背离宗法,就把她关在那,要跟祖宗道歉,结果阿蛮烈性,吊死在那他当时也吓到了,唯恐坏了风水,就找了个不知道哪来的风水先生,听对方说孕妇先丧子再上吊,是大凶之兆,杨家气运要逆转的,走向家破人亡之地,我是不信的,把那先生赶走了,结果后来我就发现他拐卖女娃子,被关在这后,也知道一些病重的,没法走火车送走的那些女娃,最后都被他弄进了酱缸里,估计是那先生的阴邪法门,以尸阴来镇凶气,后来几年杨家果然没出啥事,而且生意蒸蒸日上,他就越发信邪了。”
“但不杀我,跟这也有点关系。”
“看到墙上的那些符文了吗?”
“他不杀我,是因为我毕竟是杨家人,而且杨家自我手里兴盛,杀我,坏祖荫,且弑母也是大忌他就把我关在这,吊着命,那天我看他把风水先
生拉来,在这里涂涂画画,意思好像是要用我养杨家的命数。”
她大概对这些也不是很清楚,言语间不是很肯定,但民间邪法那么多,一些农村封建迷信很厉害,就算到了21世纪,这类事迹也不少。
养尸,养阴地,阴魂,转运小鬼等等不计其数,而且姜曳从原主在80年代感受到的港圈文化也知道一些事,所以比较容易理解。
只是真正见识过才知道愚昧迷信的可怕,或者说——人心的可怕。
很快药材这些处理好了,姜曳两人回去,周败类开始给老林处理伤口,姜曳跟刘端则是给其余两个警察喂养解催眠的药汤,味道很刺激,姜曳丝毫不怀疑清凉油的药材配方与之相似。
没有镊子,姜曳就用加热的刀冷却后切开饮料罐的铝壳,将它们拧成有点硬度的两根铝条交给周败类。
周败类这边处理的场面血腥多了,伤口被清理,用两根简易铝条当筷子一样小心翼翼从血洞里面夹出子弹,而后再次消炎,包扎
三个伤员的情况处理完毕,姜曳这边也将另外的几种药材包裹在衣服撕下的布料里,这些药材都炖煮过,是止痒制皮炎的。
“别动别动,这个布包擦试过,别碰伤口,能止痒,会让你好过些,等出去后才说。”
“一个个来。”
姜曳跟周败类那边知道了药材的配比,在小房间跟牢房这边忙里忙外,忙得满头大汗处理这些女工身上的皮肤病。
至少暂时压着疼痛跟痒意,她们等下好过些。
不过姜曳在来回搬运药材处理的时候,心里也有个隐隐约约的疑问。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俩警察先后苏醒过来了,众人大喜过望,后者两人喝了一点水后,他们就琢磨着出去了。
这偏远地区,在上面可能还打得通电话,在地下就完了,根本就连续不到警局,他们必须先出去。
就在此时,咣当。
姜曳耳朵尖,忽然按住了正要出去的刘端,刘端反应过来,眼神询问,也朝其他人打打手势。
外面有人来了,在最外层的那扇门外开锁,因为是在地道,所以回音很大,姜曳提前听到了。
十有八九是杨振来了。
她反应很快。
这人这次如果来,肯定确定他们在这,会带来很多人,他们这边就算五个人全部持枪也会被打成筛子,何况这里有这么多无辜的女工,一旦乱射起来,肯定要死一大半。
她伸手摸了下墙壁,再判断了下自己的通风口条件,忽然转身跑向老太太那边的房间,其余人不懂,但周败类跟了上去。
此时的杨振的确已经从管事那得知找到杨慎的尸体了。
人到中年,痛失一子,他痛苦吗?
管事抬头,只看到了他的冷漠,就好像很多年前看到杨蔓的尸体时的表情,他当时也是惊疑居多,但痛苦很少。
然而杨慎死了,对于很多计划都有很大影响。
杨振问了杨慎死亡的地点,想到了此前的事以及那没关紧的门板,脸颊抽动了下,说:“应该是那姜曳杀的,她十有八九也听到了我们之前的对话,现在也在地道中,我这臭娘们前面一直在装傻,其实是个机灵厉害的,跟那周屿没准有备而来,找,一定要找出来!”
管事:“如果二少被杀了,他管理的那把□□一定也被她拿走了,那她现在可以进入很多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