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倚宁懒得搭理他们,别说解释了,连一句话都不说,用姜雪茶的裙摆擦干净手上的血后就转身进屋,合上门栓。
胎儿红彤彤的,巴掌大小,安安静静地蜷缩着,据说还是个男胎。
南修仪的心都在滴血,可他恨的不是白倚宁,而是姜雪茶。
他早该知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姜雪茶绝不会容忍其他女人占了她的位置,可她自个儿作孽,为什么却要连累他的儿子?
新帝第一个皇子的离世,最终却以囚禁其母告终,不免令人唏嘘。
封后大典当日,日晷上的指针逐渐往后移,即将到钦天监选定的吉时,白倚宁始终没能等到谢屿崇,她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到铜镜里。
那里面,她已经被宫人化上了完美的妆,梳了属于大承皇后的发髻,满头凤钗金光闪闪,把光反射到她脸上,更衬得她美若天仙。
她轻扯嘴角,嘲讽之意尽数泄出:
“把南修仪叫来。”
各宫人面面相觑,一是被白倚宁如此称呼帝王给吓到了,二是这事有些难办,但她们怕违背她的意愿会遭来报复,一时间都不敢吭声。
“今儿可是姑娘封后的大日子,皇上格外重视,早早就领着文武百官在金銮殿前等候姑娘呢。”地位最高的管事嬷嬷把话说得格外好听,既回答了白倚宁,也暗示封后乃是大事,不能任性而为。
白倚宁却不领情,反而坚持让他们把南修仪给叫来,否则她绝对不会出席。
无奈,嬷嬷只能去找南修仪。
面对如此无理的要求,南修仪自然是不快的。
他封白倚宁为后,不全是因为欣赏她,毕竟光是欣赏,还不足以让他将一个已婚妇人封后,他如此做是因为边关来报,确定谢屿崇有极大可能还活着,为了将其引出来,他才想出了这个最有效的办法,言归正传,他对白倚宁的容忍度没有大到可以在封后大典上破格的程度。
可当他看到盛装后的白倚宁,就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为了如此美人,不顾规矩抛下朝臣来见,理所应当!
“倚宁,你今日很美!”
望着南修仪痴迷的神色,白倚宁险些呕出来,她轻笑,突然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根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南修仪扎去。
谁也没想到她身上藏有暗器,待反应过来之时,南修仪已经倒了下去,落地之时鲜血被从嘴里震出来。
“有刺客!”
太监总管一声痛呼,惊醒了所有人,禁军蜂拥而至,白倚宁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把那枚银针往自己身上扎,疼痛感顷刻间开始往全身蔓延。
她摔倒了,眼前天旋地转,禁军手里举着的刀格外刺眼,忽然鲜血在眼前四下飞溅。
嘭!
她落地了,周遭亦安静了。
“倚宁!”
门外,手持长剑的身影巍峨如山,一路杀到白倚宁身边,看着她了无生息的模样,他心如刀绞,颤抖着手将她抱起,她却软绵绵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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