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岁一直忙得不可开交,好像真的在征银河湾那块地。好多人不看好那块地做娱乐场,公司的高层轮番提了几次意见,看人家千总事无动于衷,一意孤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好不再多管闲事了。
周末,萧子歌他爸爸打电话说他爷爷病得很严重,让他赶紧飞去美国。
坐了人家这么长时间的兰博基尼车,还答应做人家女朋友了,这次何皑月再也难逃干系,所以,当萧子歌劝她跟他同去时,她有点儿上了贼船的感觉。
两天后,千秋岁去临城开了一个会议回来,从王晓萍那里听说何皑月请假的消息时,脸上顿时一片阴云,他咬着牙,恨不得马上将她从美国抓回来。
萧老爷子已经病危,在医院的病榻上吸着氧气瓶。萧远山、舒艾琪、萧子言依次垂首站在炕边。
看到萧子歌和何皑月,老爷子颤抖着枯树枝一般的手伸向他们。
“爷爷!”萧子歌哽咽着跪在炕前,抓住他的手。
看到何皑月,老爷子忽然两眼放光,拔掉氧气罩,颤抖着手指着何皑月,露出惊喜的神情。萧子歌赶忙把她拉过来,送到老爷子面前。
“快……去把那只你母亲留下的玉镯拿来!”老爷子气喘吁吁地对着萧远山命令。
一会儿,萧远山捧回一个锦盒,打开,一只黑玉镯展现在大家面前,玉镯在灯光下黑得透明闪亮,众人的眼里都流露出惊艳的光芒。老爷子颤抖着双手亲自将它捧出,放进萧子歌的手里:“给她戴上!”
萧子言不屑地扫了何皑月一眼,暗想爷爷真是偏心,这只黑玉镯连在萧家含辛茹苦多年的妈妈都没有见过呢,她何皑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享受这样的稀世珍宝?
看到萧家人异样的神情,何皑月也在犹豫,无功不受禄,这算什么?“爷爷,这个,我不能……”
舒艾琪亲切地握住她的手:“没事的,爷爷是看好你!”
这句听似平淡却分量不轻的话,让何皑月无法拒绝,在老爷子殷切的目光注视下,萧子歌郑重的将玉镯戴在何皑月皓腕上。
舒艾琪笑着举起何皑月玉腕:“爸,这回您该放心了吧?”
老爷子盯着玉镯露出了难
得的笑容,眼里放射出璀璨的光芒,慈爱的笑容定格在了这一刻。
什么都来不及说,萧老爷子就与世长辞了。萧家需要呆在美国一段时间处理后事。
何皑月准备回国,将玉镯还给萧子歌。萧子歌苦笑:“这是爷爷送给你的……”
“可是,你知道这个不属于我……”萧老爷子临终时期盼的目光,一定是将玉镯留给他未来孙媳妇的吧,她忽然有种罪恶感,这么善良的老人她都忍心欺骗。
“不属于你,就留下,萧家的东西不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资格拥有的!”萧子言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两人同时吓了一跳,“让爷爷高兴地走了也就行了,还真以为自己是萧家媳妇儿了?”
“子言!”萧子歌严厉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想制止她犀利的言词。
哪知萧子言不但不领情,还对着萧子歌大吼:“这对文晴姐不公平!”
“你懂什么?”萧子歌忍无可忍,“对谁公不公平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你只顾着自己的享乐快活,管过文晴姐的死活吗?这个女人,勾搭不成千哥哥又来粘上你,难道也想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啪!”地一生脆响,萧子言脸上挨了重重一记,萧子歌颤抖着手指向她,“子言,你再敢侮辱皑月,小心我……”
“难道我说错了吗,那天不是她躺在你的炕上,文晴姐会受不了刺激,被那个侯军曾糟蹋了……”一阵口不择言的怒吼过后,萧子言及时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