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庄在家里焦急等待着。
他不停看表。
到了晚上十一点半,五哥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那人满身脏臭,是个乞丐的模样。
司大庄忍着臭气熏天,凑近一瞧,居然真是他家小鹿。
他捏住了鼻子:“五哥,她是不是死了?”
“没有,被我打晕了。”沈砚山道,“叫人准备热水。”
司大庄急忙跑去叫了热水,又喊晁溪:“晁溪,过来给小鹿洗澡。”
沈砚山道:“不用,我自己来。”
司大庄:“。。。。。。”
他难得机灵了一回,对沈砚山道:“五哥,你让晁溪帮她洗吧,要不然她醒过来又要跑了。”
沈砚山看了眼他。
他的眼眸阴沉,像是寒刃,可最终他还是一狠心,把司露微放到了净房里,就退了出来,让晁溪进去帮她洗。
他则站在门口,让副官们站在后窗口。
司露微醒过来的时候,晁溪发出惊呼:“姐姐。”
“我。。。。。。。”司露微拼命抓住了晁溪的手,看清楚了这熟悉的净房,良久不说话。
她装成乞丐,缩在墙角,却格外机敏。
沈砚山不动声色隐藏在暗处,专门去看那些乞丐,来回几次,终于发现有个人时不时看一眼四周,身体比较紧绷,像是充满了
戒备。
她脸上和身上全是脏,比一般乞丐还要脏,肯定是用来遮掩面孔。
那定然就是司露微了。
沈砚山不顾什么,上前将她打晕。擦了擦她的脸,果然看到了她。
他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司露微的见识到底是有限的,她不像沈砚山知道那么多。
沈砚山了解战术,也了解人性。人内心深处的安全感,他都能揣摩到,所以司露微逃不出他的掌心。
她这次计划得如此周全,甚至顺利到了臭桐街,应该可以成功的。
但她失败了。
她默然坐在浴桶里,不说话了。
晁溪也不敢说话,替司露微打了两遍香胰子,才把她洗出个人模样。然后,晁溪推门出来。
她看到了沈砚山,瑟缩着叫了声团座:“要换水。”
沈砚山给不远处的副官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