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不仅过问了灾情的详细情况和现在的安排,还问其要了所有被毁堤坝修建巩固有关的名单以及详细分工。
待这封加急文书送出,他方才稍微安心一些。
池惜年看出他的焦急,拍拍他的肩安慰:“好了,京都去往平兴的路程就是那么远,这是没办法的事。所幸现在为灾民准备的物资凑齐了,查案的事,慢慢儿来呗。
“你派出去的人,多少还是有些能力的,相信,他们可以帮你把这件事弄清楚。”
“就是那么远…”晏初景按住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眸中忽然露出点异样情绪,“皇后你方才说,几日奔波是必要的,怎么也避不开?”
“当然。”池惜年不明所以,“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陛下不用钻研吧?走水路顺流而下,已经是最快的了。
“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改变这一事实。”
“对,没错…谁都改变不了…”晏初景喃喃。
他越想越入迷,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池惜年见他这样,也不好打扰,只能默默陪在他身边,等着他想通。
许久,他终于拉下池惜年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握住:“朕有个猜想,只是还需要证实!”
“你有何想法?”池惜年问。
“平兴水患发生得突然,又来势汹汹,一下就把朝廷所有的目光都扯到了这件事上。便是北燕的使者,咱们也顾不得多注意了。”晏初景将想法娓娓道来,“可平兴很远,具体情况难以查探。朝廷没办法先派人查看,再行赈灾事宜。
“所以,只要朕不是个罔顾百姓性命的人,就会在第一时间把赈灾的钱和粮食送出去。
“而薛勤他明显跟平兴水患的事情有关,也就是说,他是会害怕朕往深处查的。
“有没有可能,距离在他眼里就是破局的点。
“他扰乱赈灾,吸引目光。就是为了在本有的时间基础上再增加时间成本,以此来帮助平兴造就水患的人脱罪呢?”
“你这个想法…”池惜年蹙蹙眉,微微摇头,“乍一听似乎有些道理,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能说得通。”
晏初景怔了怔:“那你的意思是…?”
池惜年替他捋捋思绪:“你想想看啊,咱们就按照薛勤和这件事有莫大的牵扯,甚至是这件事的幕后诱导者来算,那犯下最大罪行的,是不是他?”
“是。”晏初景点头。
池惜年又接着道:“那作为一个知道自己一旦被揪出来,就会受罚,甚至丢失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利益的人。在这个时候,他会怎么做?
“首先,如你所说的,阻碍你探查此事,给下面办事的人撤退的机会对吧?
“那第二呢?他是不是还应该隐藏好自己,不让你发觉他和这件事有关?以便必要的时候,断臂止损?”
“你的意思是…他眼下暴露了?”晏初景想了想,大概理解了池惜年的意思。
她应该是觉得,薛勤表现得太活跃,已然把自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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