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玲最后放话叫小儿子有种再也不要回来之后,自己就甩手走了,她哭的特别伤心,不仅是因为儿子的叛变,更加是因为自己失态了……
失态这两个字在候玲的生命中简直就是从来没有过,哪怕是知道程磊夫外面有女人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歇丝底里过,混蛋、王八蛋、应该是她有生以来会骂最脏的词儿了,今天也全都蹦了出来。现在的她,只能低着头坐在程磊夫的车里一言不。而程磊夫却笑的很高兴。
“你笑点什么啊?我都觉得丢脸死了。”候玲越想越懊悔,然后捂住自己的脸。
程磊夫一听她这么说,更加是大声的笑出声来。“候玲啊,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一面,刚才我看那俩个小王八蛋全都变脸了。”
候玲更加郁闷的把头别向窗外。她并不知道。她现在的这个样子更像是真实存在的人类,不管是程磊夫,还是程家两个“王八蛋”都更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eRIc家里被风卷残云的折腾了一番。可是他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候玲脾气的样子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吃惊似的。
程麟窝在沙里玩着手机,一脸没事儿人似的。“哥,你要不要经纪人啊,我觉得反正爸妈也不会管我后面的生计了,我得找份活儿干。”他说完还回头看了一眼eRInetbsp;“你就不觉得你妈妈这么反常,你会惊讶吗?”eRIc才不想让他当自己经纪人,一起组团泡妞他都快把自己气死了,找这样的经纪人,干脆直接退休,说不定还能保个晚节。
程麟挥挥手,“我妈这种爆我早就料到了,你居然不知道?”
eRIc老实的摇摇头。他还真是不知道。
“我妈以前去我学校的时候,老师要是说我成绩不好,她就开始回家猛做家务,猛做菜,我有一次看到她直接擦桌子把桌角擦下来一块皮,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妈不是个好忍的角色。”程麟一脸感慨的回忆着。
“啊?怎么可能?”eRIc一脸不相信,候玲虽然是他的后妈,对他也只不过是极度的冷漠以及生疏而已,至于什么爆力执法,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过。不过看着程麟一脸确定的样子,他也有些动摇了。
谭月和刑蓉正坐在谭月家的客厅里,桌上放着各种卤味,小吃,还有啤酒。这些都是刑蓉带来的,这些量简直够喂饱十几个人。
“你今天心情不错啊,准备了这么多?咱们吃的完吗?”谭月看着一茶几的塑料袋。起码要有十几二十个。
刑蓉双手插腰。“你这儿冰啤酒有没有?或者香槟,今个儿是庆祝,我这样已经算是很低调了好吗?你也不想想,他居然想把房子卖给我耶。”
谭月听着点点头,也有道理戴功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现在神仙也救不了他了,刑蓉想要庆祝也是理所应当。“香槟我有,我去冰一下。”
“行,那我一会儿叫上eRIc一起来行吗?正好就顺道在这儿开会了。反正喝着吃着把你是老板娘的事情说出来,他可能更能接受。”刑蓉这么提议着,的确今天这么多菜,而且还要整大家共同的敌人,没有理由不跟eRInetbsp;“行,我去叫他们吧。”谭月也是干净利落,她除了和eRIc有过一次亲密接触过,她自己是问心无愧的,eRIc也说了要跟自己做朋友,至于是真是假那不重要。所以谭月也坦荡的很。
谭月出门,刑蓉打开电话,一场好戏分分钟就要上演了。
eRIc正在苦脑怎么劝说程麟不要当他的经纪人。他不管说真话说假话,那孩子好像是一根筋似的听不懂。
“但凡艺人的经纪人是亲戚,那肯定就做不好。”
“没事儿,我妈和你妈不是一个妈,我们的血缘掺了水,那算是远亲。”
“同父异母不算是远亲。”eRInetbsp;“我们怎么不远?你继承了所有的优点,我继承了所有的缺点,你看我这张脸,圆成这样,谁会觉得我是你亲戚?”
“我会觉得啊!肯定不行!”
“那你克服克服,你都知道我是你弟弟了,给我一份糊口的活有这么难吗?外人都不说什么,问题原来出在你身上。哥,你不爱我了吗?看我落难你不帮我吗?”
歪理十八条就是这么来的。而eRIc虽然继承了家里所有的优点,但是程麟好像继承了家里所有不讲道理的基因。他现在一脸就是,你得帮我啊哥。然后分分钟准备好为了打动程在希,会挤出眼泪。
这时门铃响了,简直就是挽救了两兄弟的情谊似的,一个收起了眼泪,一个赶紧跑到门边开门。
特别是一打开门,门外站的居然是谭月,俩兄弟就更加激动了。而猪队友依旧情深。
“雯雯姐,这是我住到这里你第一次送上门来找我们啊。”
eRIc的脸瞬间从欢乐过度到僵硬。“这孩子是绝对不可以当他经纪人的。好端端的一句话都能说成这个样子,搞毛线!”
“雯雯,怎么啦?怎么突然来找我们?”eRIc一边露出亲切的笑容,一边伸出大长手捂住了程麟的嘴,动作一气呵成。
谭月看着俩兄弟觉得也挺有意思,她自小就没有这种兄弟友情,所以多少还带些羡慕。“刑蓉姐来我家了,想叫你们一起过来吃晚饭。你们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过来吧。”
谭月说完转身就走。eRIc的手这才放开程麟的嘴,小伙子刚才因为缺氧而大口吸着空气。
谭月回到家,刑蓉已经一手一脚的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收拾利索了。还摆上了碗筷。动作之快让人拙舌。只听到厨房里不停的有切切剁剁的声音传来,谭月顺着声音往厨房走。
刑蓉围着围裙,切着香菜和葱。还调了好几种调料。
“刑蓉姐,你这是做什么呢?”
刑蓉头都没有抬的切着姜末。“这几种调料都是戴功最喜欢吃的味道,今个儿正好配着下酒。”
谭月瞪着眼看着她的背影,这是要鼓励啊,还是要表扬啊,都搞不懂算是啥路子,就跟人要死了她给办个生日宴似的,还没等谭月说话,刑蓉的菜刀声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