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杯酒被人放了巴豆。”我摇了摇头,巴豆并不算毒,只算是一种毒药,要是不认真闻,如果不是这杯酒刚好放的是女儿红,我也会认定这杯酒是没有毒的,但正因为放了女儿红,巴豆那股淡淡的味道便无法掩盖,让女儿红的酒味的香味发生了一些异变。
“水公子认为那杯酒被放了巴豆,可有依据?”欧阳澈慢慢地走了下来,走到我的面前,若有所思地问。
“巴豆无色无味,只可惜它阴差阳错被人放进了女儿红的酒里,女儿红混了巴豆,它的香味便不如原来的味道,会散发出微微的酸味。”我了然地摇了摇扇子,这也是我在瑶城的时候,四叔公有一次喝女儿红,我在里面掺了巴豆却被他发现所知,如若不是如此,今日我是断发现不了这酒中放了巴豆。
“水公子果然名动天下,惊才绝艳。”欧阳澈面露赏识,如此人物,当真需要拉拢,只可惜,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优雅地坐着的越泽,目光一暗。
“太子过奖,我已经尽力了。”我谦虚地摇了摇头,对于太子此番话却是心里一动,那个昔日相府里的太子,只怕早已经不在了,又抑或是这个本来就是他的面目,在深宫似海里长大的小孩,是不是都如此善长于心计。刚刚的那一瞬间的杀气,我倒是没有错过。
三位太医院的人站在太子旁边,听到水公子所言,我已经尽力了,不由得脸色一白,对方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医术,太子对其又如此赏识,他们不约而动地看了看皇后,只见皇后正脸带阴沉地看着他们,他们马上被吓得哆嗦了起来。
“三个太医院最高职位的人如今竟输给了一个年轻人,也只不过徒有虚名,来人,把他们拉下去,砍了。”皇后的声音传来,冷嘲热讽地说着,声音带着果断与残忍。
“皇后饶命。”太医们马上被吓得腿软跪了下来,想不到这场比试带给自己的不过是
一场杀身之祸,大声地救饶。
“皇后息怒,有的人天资聪颖,纵是年纪轻轻,也可以站在高峰上,有的人生性愚顿,纵是奔波一生,也不过碌碌无为,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自幼师从天下第一神医仲尼先生,受益匪浅,不是这些太医医术不佳,只是因为我的医术过于精湛。”我向皇后作了一个揖,皇后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但她也有讲理的时候,我所说的道理她不会不懂,我看着她站起来,徐徐走下来,走到我的面前,端庄艳丽的脸上脸色铁青。
“放肆,皇后娘娘说话什么时候论到你这位外人来插嘴。”皇后娘娘身后的贴身侍女玉致大声地喝道。
“本公子生来是东衍人,死来也是东衍人,却不知这位姐姐所说的外人是何指呢?”我故作不明地道,既然我是东衍人,自然有参与东衍朝堂的权利,所谓的外人,也不过是恼羞成怒的掩饰罢了。
“皇后娘娘,如今胜负已分,水公子所言属实,天下第一神医仲尼可是当今天下医术最精湛之人,水公子师从仲尼,也尽得仲尼的真传。”越泽淡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医,开口道。
“皇后娘娘,这三位太医的医术精通,我的病也是一直由他们调理,万望皇后娘娘高抬贵手,饶了他们吧。”一直不作声的大皇子此时也由安泰扶了下来,走到皇后身侧,温和地说。
“母后,既然如此,还是饶了他们三人吧。”欧阳澈看了一眼水公子,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太医,也开口道。
苏晓兰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多的人求情,甚至连自己的儿子也替这三位太医求情,她冷冷地看了一眼水公子,徐徐地点了点头。
“都下去吧。”越泽温和地笑着,示意三位太医退了下去。
“如今胜负已分,本太子命水公子你全力负责我父皇的病情,不得有误。”欧阳澈走过去挽着母后的手,颇有威严地说。
“是。”我作了一个揖,低着头恭送
两人离去,如今,生死悬于一线,皇帝生我生,皇帝死我死,我宽慰地想了想,皇帝的生死由我来掌握。
“这位水公子,本皇子住在沉思殿,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欧阳世炫温润如玉般地笑着,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对着这个美得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少年有种莫名的好感。
“谢大皇子。”我观了观大皇子的面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重遇故人,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欧阳世炫本来还想留下来说话,但看了看四周,现下情形并不适合,只好叹了叹气,让安泰扶着自己回了沉思殿。
“如今你锋芒毕露,万事小心。”越泽把担忧藏在眼底,静静地看着水公子,如今他必须要留在皇宫里替皇上治病,皇宫里纷争暗藏,万事皆要小心。
“左相大可不必挂念。”我自己会好好照顾自己,倒是他自己处境有些危险,现在皇上病危,太子监国,苏家自然独揽大权,只怕左相寸步难行。
“我自会小心行事。”察觉到水筱一丝关怀的目光,越泽脸上温和笑容渐浓,整个人恍如沐浴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请水公子随奴才这边走。”一个太监走了过来,在我和越泽身边恭敬地说,弯着腰,“左相,奴才先行告退。”得了左相的允许,太监领着水公子但往养心殿处走。
在左相看不见的地方,太监的腰板挺得直直的,对我也不看不顾,径直走自己的路。果然是天生的奴才命,只可惜是只瞎眼的才,他要是真有眼光就不会对我现在如此,再怎么说,我也是东衍皇帝未来的救命恩人。
我跟着太监走到养心殿,殿外的侍卫把夭夭拦了下来,不让其进入,我看了看带路的太监,让夭夭留在了门外等我。
跟着太监走进了养心殿,殿中文贵妃还是如之前一样,候在欧阳泓的身侧。太监把我带到养心殿后,更自己退了下去,偌大的殿中,只余我和文贵妃两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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