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新重生的年代,一只“毛瓷”的调羹,也拍到10万元,一个小瓷碗成交价170万元
范建新抱着纸箱,直接上了吉普车的后座,坐在了华雯的身边,问道:“大妹,钱清点好了?”
“嗯,新哥,清点好了。总共六万六千三百八十元。”
华雯的大眼睛闪现着异彩,新哥在她眼里就像财神一样的存在。她和妹妹们在家说起新哥时,说的最多的就是,新哥怎么怎么的会赚钱。
华伟见范建新一扫刚才那种痛心疾首的衰样,眼露狡黠的目光,脸浮得了大便宜的模样就知道,刚才在刘主任家,范建新心疼的模样是故意装出来的。
目的:借机赶紧离开。
他在想,先头在供销社的办公室里,他的昏厥是不是也是装出来的
范建新才不管华伟怎么想呢,此时“毛瓷”到手,保护起来要紧。
他将华雯护在腿下装满钞票的蛇皮袋,扯过来。扒开袋口,掏出袋中的钞票,扯去捆扎钞票的橡皮筋然后,用钞票将纸箱里的餐具,一件一件的仔细包好,再砸上皮筋。
华雯在跃进面粉厂粮油商店打工时,跟范建新的母亲学了几手捆扎票据的手法,这些钞票捆得整整齐齐,有模有样。
范建新拿出成捆的钞票,解开,揉皱,在纸箱的下面铺垫厚厚的一层,再小心的将包好的餐具,逐一放回到纸箱中。
并在餐具之间,塞上一团团揉乱的钞票
做好这一切,他便嘱咐华伟开车回家。明天,他还要参加最后一天的模考。
这箱“毛瓷”,经过仔细清点,共计31件。其中3件有缺口或小裂隙,4只圆盘,只有3个盘盖;有一只茶杯,断了一个把子
“嗨”
范建新长叹一口气,对兄妹二人说:“包餐具的钱是我的了,剩下的钱,就是你兄妹俩这几天的辛苦费”
华雯大致点了点蛇皮袋中的钱,说:“新哥,包餐具用了不到一万元,剩下的钱还有五六万呢这次生意,你出的力最多,你得的钱却也太少了!”
“你新哥我呀,有了这些餐具,什么钱也不在乎了”
范建新感觉刚才用了不少钱包裹餐具的。不过,这时候的纸币,最大的面值只有十元,一千张才一万元。
这31件餐具任凭怎么包裹,也用不到一千张。
华伟小心翼翼的开车,半天没说话。当车出了县城驶上了省级公路时,问道:“这套瓷器能值多少钱?”
“怎么说呢?现在并不值钱,毕竟出产时间只有七八年,等十几二十年以后,才会慢慢的值钱的。”
“哦……只是可惜了,这套瓷器摔了几件我后天准备去沪市,绕道从景德镇走一下,看能不能给你凑齐了”
“凑齐是不可能的,这套餐具全套138件,刘主任只得到38件,即便一件没碎,也还差的远呢!”
“哦新仔,我知道你在刘主任家,心疼和发晕是装出来的。可是你在刘主任办公室里晕倒,我却看不出你是装的,还是真的头晕?”
“半装半真吧。”
“哦”华伟沉思了一会,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唉,刘主任不是市井之徒、走卒小贩,而是一位有能力的性情中人,一个统领着几百名员工的单位领导。他的朋友,能送他这么贵重的一套餐具,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套餐具的珍贵。”
“我帮他处理掉不少滞销的商品他对我是有感激之心的,我只要开口找他要那只他喝茶的茶杯,他是肯定愿意送给我的。何况,我还说我母亲喜欢那杯子”
刘主任是个真诚的人,应该也是个尊老爱幼的人。这是利用了所谓的孝道,来绑架他啊。
“嗯……我要让他知道,我是识那只茶杯的。这样,他送人才有意义。不然,他送给你一只贵重的茶杯,你却不当好的,他送你干嘛?”
“所以,我越说那只杯子贵重,表现的越在意,他就越愿意送我。明珠总要送给懂明珠的人,否则不就是明珠投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