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撩开男人的衬衫下摆,看到他左腰腹上有一排浅浅的动物齿痕,齿痕很重,似乎刺进他的血肉里。
“你这怎么弄?”两人在一起那么久,姜沅从没发现他腰间的齿痕。
“小时候被狗咬的。”景泽似乎不想提这个意外,含了一会糖,他暴躁的情绪逐渐平复。
他把姜沅拉坐到大腿上,低头亲她的手指。
“我手指脏。”分手才一段时间再见,他的粘人程度又让姜沅感觉害怕,她把手抽出来,帮男人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景泽没有再乱动她,只是把手搭在她后背上,“沃格特让你过来的?”
“不是,是我有事找你。”
姜沅帮男人处理好伤口,洗完手回来,这才说出来这的目的,“我急需五千万,你能不能借我?”
景泽笑了下,“五千万而已,你用不着跟我说借。”
景泽用电脑给姜沅银行卡转账,不到五分钟,姜沅就收到两笔一共一亿的巨款。
姜沅愣了下,“我用不到那么多。”
“没事,你留着吧,就当我给你的补偿。”景泽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没给你留下愉快的记忆,分手了还要你为我担心。”
“你不用想着还钱给我,我并不缺钱,能给你的也只有钱了。”
他这么一说倒让姜沅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景泽除了占有欲强点,喜欢把她困在身边,其实对她很好。
两人交往那段时间,她从他那享受到的爱,比父母加起来给的还多。
姜沅把急用钱的目的,以及自己为什么来卢森堡读书的事都告诉景泽,“我爸赌博欠了钱,要是不能把钱还上,钱庄就会杀了他。”
“既然他是赌徒,你就更不能给他汇款。”景泽道。
姜沅看向他,“为什么?”
景泽用手指替她梳理头发,耐心解释,“赌徒是不会迷途知返的,如果你父亲收到你的汇款,肯定不会还债,他会跑到其他赌场继续赌。”
“如果钱庄的人找上来,他就会继续跟你要钱,你得把钱亲自送给他,还要让他再也不敢赌了。”
景泽的话点醒了姜沅,如果父亲知道后悔,不会现在欠一屁股赌债。
姜沅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她还是想把另外五千万还给景泽,两人都没关系,她不想拿他那么多钱,景泽则说没必要。
她要是不拿这些,就等于否定他们之前的感情。
姜沅说不过他,聊完离开时,经过客厅她见沃格特正在跟人说话,对方穿着白大褂,似乎是医生。
姜沅走过去问,“沃格特,是你请来给你家先生处理伤口的吗?”
沃格特说不是,跟她介绍了一下这医生,“先生这段时间戒堵吃的药,就是托曼医生开的,不过托曼医生告诉我,先生抓伤自己跟堵瘾发作关系不大。”
“那是为什么?”姜沅有些纳闷。
“因为景先生有皮肤饥渴症。”托曼医生告诉姜沅,“这种病通常出现在青少年身上,青少年因为成长过程中父母对其缺少关爱,导致他们有不安全感,渴望抚摸跟拥抱。”
“如果患者碰到给予自己高度关爱的人,会恨不得时刻黏着对方。”
医生的话让姜沅想起跟景泽在一起时,他除了控制欲强,恨不得时时跟她黏在一块,而且欲-望也极高……
没想到是有病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