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顺天再次约见了尤立成。
上次见面之后,他本来想把那件事情告诉尤立成的,但是最后准备说的时候,又放弃了。
这几天,他坐立难安。
尤立成让他不要再乱来了,一切静观其变。
但是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这一次见面,依旧是在尤立成的心理诊所。
甘顺天到的时候,他正在看病。
甘顺天只得又等了一个多小时。
越等,他越烦躁。
好不容易等尤立成看完病了,结果他却说他还约了一个客人,等他上门看诊回来之后,再说。
甘顺天都快疯了,睡不好觉的他顶着一对熊猫眼,精神状态也非常地差劲。
他拉住了尤立成,“老哥,你先听我说完,如果你觉得这件事不重要的话,你就先去看诊,如果你觉得这件事很重要,那么我们必须要先处理这件事。”
“我觉得很重要,但是又拿捏不准。”
尤立成幽怨看了甘顺天一眼,正处于生气的边缘。
“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去搞什么事情了?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搞事不要搞事,你怎么回事?”
现在的甘顺天早已没了前段时间跟尤立成顶嘴的勇气。
他将手举了起来,“老哥,我发誓,我绝对按照你的吩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饭我都叫外卖,我什么事情也没搞。”
“只是有一件事,我越想越不对劲。”
尤立成起身,将诊室的门给关了起来。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甘顺天道:“韦建波在别墅被纪蓉刺伤,后面,是周福勇抢走了刺伤韦建波的手链,手链,最后也是周福勇处理的。”
尤立成知道这件事,“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参与了痕迹清除。
甘顺天道:“他们有一辆车停在水库边上,伪装成钓鱼爱好者,离开的时候,他们就坐那辆车离开。”
“这也没什么问题啊!”
别墅距离市区非常远,他们不可能走路,他们肯定得开车去。
一辆车忽然停在别墅门口多天,肯定会惹人生疑,但是如果车子停在水库边上,伪装成钓鱼爱好者,那么就显得很正常了。
因为木棉水库,经常有人去钓鱼。
他们前往木棉水库的方式,也是开车。
这个计划,也是甘顺天想出来的。
甘顺天道:“问题倒没什么问题,上车前,老八听到了韦建波跟周福勇的争吵声。”
尤立成皱眉,忽然变得紧张起来,“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没有人跟我说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八,就是额头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的大胖子,因为他头上那条疤,所以有了一个外号,叫老八。
甘顺天道:“周福勇抢了纪蓉的手链之后,项链上沾有韦建波的血,他上车前,就去湖边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