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华苦笑道:“没有用!那时薛英粹也爱着安娘,你走了,你父亲死了,薛天仑是我们推一的长辈,我走去找他算帐时,他正好在替自己的儿子求婚!”
苦孩一怔道:“这怎么可能呢?薛无仑应该知道你们很好,再说他那宝贝儿子怎么能配得上苦娘呢?”
方天华怒声道:“人不会不良私的,薛英粹再笨再鬼,总是他亲生的骨肉,他自然要为自己打算了!”
苦核默然片刻道:“姜娘也不会答应的!”
方天华轻轻一叹道:“答娘一定是拒绝了,我进去时他正在苦苦相求,而且我听见芙娘说:‘英粹也是您的孩子,我嫁给他不也是您的媳妇?您知道我们已经……”’苦核脸色一动道:“你们已经怎么样了?”
方天华却故意避开话锋道:“我在急怒中听见‘英粹也是您的孩子’这句话,一时激动情绪,又犯下一件错误!”
苦核也忘了自己的问题,急忙道:“你又做了什么?”
方大华目射厉光道:“我做了应该做的事,把三支生锈的铁针刺进了那老贼的心房,又一掌劈碎他的头颅!”
苦孩失声道:“警娘就是这样误会了你的!”
方天华长叹道:“不错,芜娘认为是为了她的缘故而杀父,痛写了我一场就离开了我,发誓永不见我!”
苦校长叹道:“真是阴着阳错!你为什么不当着芙始的面先把事情说明了再动手呢!全娘是爱你的,纵然没有证据她也会相信你的,而且在薛天仑的口中也可以得到一些线索呀……”
方天华苦笑道:“我一见到那老贼的面,仇恨的火在心中燃烧,什么都顾不得了,那里还想到那么多呢?”
苦孩默然片刻才道:“那以后你又见过芙报了吗?”
方天华也沉思片刻才道:“我杀死薛天仓后,又去杀了他的妻子,可就是找不到薛英粹,答娘也不见了,我饱受刺激后,心情大变,浪遗迹江湖,做了许多坏事,也杀了许多人,于是凶人之名不胜而走,直到有一次为了争夺上清秘设,在泰山文人峰头,被天山空空神尼与铁剑先生展翼联手打下深谷……”
苦核不屑地道:“你真泄气,凭着我们长孙家的技艺,怎么会敌不过那两个家伙……”
司马瑜听他的话气侵犯心中两个极为尊敬的前辈,不禁有点生气,正想开口辩解,方天华却抢着道:“不是那么会事,是我自己不想活了,故意失手的!”
苦核惊道:“那又是为什么?”
方天华叹道:“因为我又遇到了美娘,她已经下嫁薛英粹了,两人隐居在太湖之畔,还有了一个孩子,我找到那儿,去娘一见面就跟我动手,她的功夫高得出奇,十几个照面就把我赶跑了,幸好她还念些旧情,没想杀死我!”
苦孩兴奋地道:“妙哇!她得到我的特别传授,自然是天下无敌,你跟薛英粹都要差上一天截呢!”
方天华冷冷一笑道:“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们的功夫虽然是你启的蒙,可是以我们另外的遇会,不知要比你高出多少,我虽然打不过去娘,还不见得怕你!”
苦核脸色一变,方天华却摇手道:“武功的问题留着等一下再解决,你还要不要听下面的事?”
苦核免强压抑不怒气道:‘称快说!”
方大华笑了一下,又长叹道:“正因为全娘对我的误会,使我感到万念俱发,所以才想借人家的手杀死自己,因为我发现不仅苦娘的武功高出我很多,连那个呆子薛正粹也非昔日可比5”
苦核忍不住又插口道:“他那人虽然笨一点,可是心无二用,学起武功来,反而容易精深!”
方天华冷笑一声道:“那倒不见得,他进境再高,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永远地断了薛家的根!”
苦孩又是一动,方天华却不等地开口就接下去道:“我在文人峰头栽下去。却没有死,半峰间有课构将我拦了一下,使我及时挽救了自己的生命,于是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养好了伤,也利用那段时间将夺得的半部上清秘友加以研习,三年后重临太湖,刚好遇见薛正粹单身一人在湖上泛义、于是我赶上去,向他说出两家的深仇,趁他愕然失神的时间,将另外三支铁钉插进了他的心口,再将他抛尸湖中,当我大快思?儿,回到岸上,警娘已抱着她的女儿起来了,一言不发又找我护公我来不及解释,逼得只好动手自卫!”
方天华摇头道:“很难说?我们打得正激烈的时间,那个小女孩儿哭了起来,她自动地停了手,回云安慰她的女儿,找不想跟她为敌,只好然地走了!”
苦孩吁一口气道:“她始终还对你留下一点情分!”
方天华突地变色长笑道:“谁知道呢!她现在已经改了姓名;薛冬心从这三个字看来、她已经把在大永远地开闭在生命之外了,年华已逝,往事不堪重提,大家都老了,年青时博梦也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