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跌坐的孙怡悦,却在听到应齐的话后,心中惊跳。
殿下?
哪位殿下?
这杜公子难不成是皇亲国戚?
孙怡悦抬头看向李京墨,对方恰巧转过身来,眉眼冷漠的看着应齐:“与赵姑娘无关。”
“若是与那赵嫔无关,您又怎会不舍得离宫,还与属下刀剑相向?”
应齐眼都红了,言语中满是对赵茯苓的愤恨,“殿下以前从不是这等优柔寡断之人。”
“我从前是哪样?你又如何知道?”李京墨一步一步,慢慢走回来。
他在应齐面前站定,眸子半垂,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应齐。
那双眸子黑沉,似山河图中晕染了无尽的墨,幽深漠然,叫人一眼看不到底。
他开了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那你可知,我李玄做事,从不将无辜罪名推到女人身上。”他看着应齐,一字一句道,“无论今日躺在重华宫的人是不是赵嫔,我既承诺了对方要带她出宫,便就要做到。”
“这是我北府军的信义,亦是应家的信义!”
应齐顿住,好一会儿后才不甘的说道:“便是困死在这里,也在所不惜吗?”
李京墨眉梢挑起,面容突然和煦许多。
他点了头,只一个字:“是!”
应齐怔然,片刻后终于颓然的垂下了肩,跪坐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正午的太阳刺眼毒辣,孙怡悦晒得脸颊通红,等膝盖不疼后,她才慢慢挪到屋檐下去乘凉。
锅中的面早就坨了,孙怡悦这会儿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情,她满脑子都是“李玄”这个名字。
这好像是那七皇子的名讳吧?
杜玄……李玄?
因是杜皇后之子,所以,以杜为姓。
这么简单的易名方式,她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