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动声色,将那张扣着的幺鸡牌,轻轻地推到一旁,又伸手去摸牌。
张文红眼睛里不揉沙子,岂能容他当面搞小动作,连忙伸手拦住,厉声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赶紧翻牌啊!”
简直神秘兮兮地,“这张牌不吉利,还是不翻为好。我再换一张牌就是。”
张文红当然不可能同意,“不许换!就这张!”
简直语重心长地告诫他,“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必须负责任地忠告于你,莫要把事情做绝。”
张文红不耐烦,“甭跟我这儿磨叽,就问你到底翻不翻?”
简直的态度很坚决,“不翻。真不能翻。”
张文红实在忍不住了,干脆自己伸过手去,要将牌翻开。
简直还要伸手去拦他,但没有太用力,因此很轻易地就被拨拉开,张文红立马儿将那张牌了过来。
眼见正是一张幺鸡牌,他不禁得意地大叫一声,“就知道你小子没憋着好屁,这牌果然有猫腻,你输啦!”
简直叹了口气,“牌是你翻开的,自然是你输啦。我也曾好言相劝,可你偏就听不进去,拦都拦不住啊。这下真输了,也赖不得我吧。谁让咱人微言轻修为低呢,好心都被当成驴肝肺。”
张文红争辩道,“你好心个屁!这张是你摸到的牌,我只是帮你翻开而已。”
简直冷哼一声,“可咱俩约定的,并非是谁摸到算谁输,而是谁翻开算谁输。我再次好心提醒你,耍赖可是会被上天惩罚的哦。”
张文红终于醒悟过来,他这是让简直给耍啦。
先前所约定的,确实是谁翻开幺鸡牌就算谁输。可他却想当然地认为,摸了牌自然就是你的牌,而且不得自行换牌。打麻将的时候,不就是这个规矩么?
可他却没意识到,两人当下并不是在打麻将。唯一的规矩,只能是约定的内容。
也就是说,简直的话没毛病。只是他投机取巧,利用对手的思维习惯取胜,真够阴损的。
张文红也不免有些自责,悔恨自己脾气太过暴躁,被简直三言两句激出火气,结果就上了当。
看简直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便知道这混账小子绝非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自己则在不知不觉间,被他带进了设计好的圈套。
张文红的肺,此刻倒真是快要被气炸了,“好心个屁。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就知道耍阴谋诡计。你若真有本事的话,就和我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简直摇摇头,“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你也是至尊境的高手,不应与市井匹夫一般见识,别让我瞧不起你。你总说就知道,可结果还不是输嘞?因为你忘记了听人劝吃饱饭的道理。这次教训将成为你一生的财富,或许还有助于飞升,这都得亏有我相助,你打算怎么谢我?”
张文红愤愤不平,“我谢你大爷!你跟我俩玩阴的,这局不算数。”
可话音未落,就听咔嚓一声,半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闪电,直劈在张文红的头顶上方。
还好没有直接落在头上,似乎是带有震慑意味的一次警告。
尽管没有直接劈上,可张文红的脑袋上也炸了毛,头发全都乱七八糟地支楞了起来。
简直不禁赞叹,“这符箓真凶啊。我劝张学长还是认赌服输才好,当心赖账遭雷劈哦。”
张文红真怕了,他可不想为这点儿屁事就开罪老天爷。
真要挨上那么一下,就算是不会送命,功力也必然有所折损。
甚至就是这一身修为因此被废,都未必没有可能。
张文红决定放弃,“我认输。如何解除这符箓的禁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