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赵聪已抱定赴死之心,指定不会轻易松口。
因此简直没有直接讯问,有关其母的隐情。
他认为其父之死颇多蹊跷,或许更合适作为突破口,“你是否亲手打死了自己的父亲?须如实道来。”
赵聪坦承,“草民与家人一起棒击贼人,不知是谁给了他致命一击。”
简直,“你为何不将父亲接到自己家里赡养?”
我十岁那年,他将我赶出家门。曾声明断绝父子关系,只是未曾到官府备案。草民机缘巧合发达后,他也不好意思再找上门来。”
简直当即接过话茬儿,“那你父亲趁夜潜入你的宅院,其又意欲何为呢?”
赵聪迟疑了下,“草民不知。”
简直只得点破他,“你在撒谎。”
赵聪并没有否认,却表示其心意已决,“大人不必再问,罪民只求一死。”
简直若有所思。知道须拿出些硬货,才能击溃赵聪的意志。
于是暗中施展起天庭警钟的监控神通。
只要他心想赵聪之父赵明,眼前便会闪现出赵明当下的影像。
而且这天庭神器的效力,可涵盖各界。
即便此人已经身在仙界或冥界,依旧能够摄取到影像。
而简直收到影像后,不由得大吃两惊。
一惊赵明此刻已身在地府,正在接受讯问。
二惊赵明的模样,长得与赵聪毫无相近之处。甚至可以说,这父子的模样,就是反着长的。
赵聪一副五短身材,圆脸肉鼻没脖子。
赵明则长得又高又瘦,尖嘴猴腮细长脖。
简直这下子全明白了。
父子长得这般天差地别,的确难以相互忍受。
随便一个路人都可以看出来,这父子俩绝对不是亲生的关系。
赵聪母亲的名节问题,自然也就很清楚了。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赵聪的生父并非赵明,而是另有其人。
简直又传音中年男人,“堂上的衙役都可靠吗?案犯的回话,会不会被传出去?”
中年男人十分肯定,“这里可不是一般的衙门,他们也不是一般的衙役。堂上发生的情况,不可能有只言片语传入下界。”
简直暗中运用太上虚拟术,制出赵明与赵聪的画像。
而后以念力送至赵聪面前,并列在一起让他比对,“告诉我,你长得哪一点像他?”
赵聪自然明白,简直看破了他与赵明之间的真实关系。
简直宽慰他,“我知道,你顾忌令慈的事情被传出去。你尽管放心。一旦这里有人泄露案情,他们都得连坐斩首。你的家丑,可值他们的这条命么?”
赵聪汗如雨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决断,人已经接近崩溃。
简直只得继续加码,“我已知道你所杀并非生父,就不能明知故犯,判你一个冤案自毁清白。若你执意不肯说出实情,我也只能吩咐下面去调查令慈的丑事,直到找出你的生父。这样就能证明,你只是杀贼而并未杀父。”
赵聪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草民要求翻供。赵明的确并非草民生父,而是杀母仇人。”
简直追问道,“你是如何知道,令慈为赵明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