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葵连忙否认,“方才我是随便说的,简公子莫要当真。这事儿,咱还可以再商量下。”
简直摇头,“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说的,例如这种关乎命运的约定。”
薛葵见他心意已决,感到十分沮丧,“那也太难熬了吧。”
简直开导他,“能数得过来的日子,都不算遥远。我倒是希望,能和薛兄多处些日子。”
薛葵心说我可不希望,最好咱俩从此永无重逢之日。
既然已不可能继续执行天劫,薛葵恨不得立马儿离开,只当是做了场噩梦。
不过,当下已成刀俎之间的鱼肉,他还要堆出笑脸来,请求人家放行。
薛葵拱手行礼,“我这里恭喜简公子,成功渡过了天劫。公务已了,末将也须回天庭复命,这便告辞啦。”
简直岂能这般轻易放过他,“慢着!我还有话讲。”
薛葵心生忐忑,感觉有些不妙,“简公子还有什么吩咐?末将愿洗耳恭听。”
简直提示,“有关我与玄武大帝的事情,回去后一个字也不许提。只说我那龟仙坚强大法厉害,最终让你耗尽了力气。事关重大,你可记住了?”
薛葵闻言,松了一口气,“得嘞,末将就这么回禀颜判官。”
简直又挠挠头,“初次见面,相互尚未熟络。薛兄虽点头应下了,却终究难以令人安心。薛兄须得取信于我,方为妥当。”
薛葵叹口气,“简公子这般见外,实在出乎薛某意料。我已中了你的印记,还有何不放心的呢?”
简直不以为然,“天庭手段高深莫测,怕是一个凡人种下的小小印记,还难不倒诸多大仙吧。只得趁现在还有效,须从薛兄处求个保障才是,否则下场必然堪忧。”
薛葵坦承,“说实在话。别说这印记难去,就是有大仙能为,我也没脸去求人家。一个在编的堂堂天将,竟让凡人给制住了。这事儿若真传出去,我也没脸在天庭混啦。”
识海里,夜枭给出神通判断结论,“实话。”
简直确认了这一点后,当下便有了主意,“虽说是这么个理儿,但凡事都有意外,薛兄若能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便信你一回又何妨?”
薛葵拍着胸脯,“末将自然是诚意满满。只要能做到的,简公子尽管给个章程出来。”
简直思忖了下,“依稀记得,薛兄在凡间为官时,当朝正流行一种西域舞蹈,唤作肚皮舞的。传说薛兄极为擅长。若能当场献舞一番,便足以显现出薛兄的诚意。”
薛葵身上不同部位在同时出汗,还有冷有热的,连忙分辩道,“绝对是误传。擅长此舞的,那是末将的小妾。我只是喜欢,纯粹欣赏而已。”
简直不依不饶,“那薛兄也算是,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的爱好者。何况此处并无外人,我等也不会嘲讽讥笑于你。若薛兄连这点儿事儿都不愿意做,又何谈诚意?”
薛葵知道简直不会作罢,一味拒绝或遭受更大的不堪,于是一咬牙一跺脚,“那末将就献丑嘞,请上眼。”
真别说,薛葵这肚皮舞还真有模有样,韵律感极强。
简直却皱起了眉头,总感觉有些别扭,“停停停,先停一下。”
薛葵不明所以,“简公子有何指教?”
简直有些嫌弃,“肚皮舞肚皮舞,见不到肚皮,叫啥肚皮舞?”
薛葵心里膈应,“末将的肚皮不比舞娘,实在是见之不雅,恐怕污了简公子的法眼。何况末将近来忙于公务,也有些日子没洗澡嘞。”
简直不认同,“关键是要表现出诚意,肚皮的脏臭丑倒可以放在其次。”
薛葵豁出去不要脸了,当即褪去甲胄,扯起内襟掖好了,露出毛茸茸的肚皮,继续舞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