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肖士威与叶莲娜正朝着后街大桥走去。
“叶莲娜姐姐,我们别去了吧。”
叶莲娜见一旁的男孩胆怯的模样,面罩下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扬:“刚刚接到电话的时候,你不是很开心吗?现在咱们都快到了,怎么又害怕起来了。”
“我,我觉得还是用电话虫交谈比较好。”瘦弱的男孩这几天似乎壮实了一点点,面色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惨白。
“没关系的,今天是面具嘉年华,咱们都戴着面具呢。而且,你要是不去,那万一你的黛拉姐姐生气了,以后都不再理你了怎么办?”叶莲娜“恩威并施”,鼓励着自闭的男孩走出与人交往的第一步。
“哦……”
原来,那天霍普特进入染坊时,本·肖士威才做好了事前的准备工作,刚刚把叶莲娜泡入纯酒精中。
而后来霍普特被迷倒后,又好巧不巧地将盛放着叶莲娜的玻璃容器打破,救了她一命。
这样一来,就有两个被迷倒的人躺在了本·肖士威面前,而我们可怜的大男孩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叶莲娜投入到玻璃容器中的。
没有办法,在休息了半晌后,本·肖士威才又动身前往库房,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能放得下叶莲娜的透明容器。
然而正当他拖着另一个容器回来时,就被前来的警察一并带走了。
说来更巧,这批警察本来在邻近的5号船坞搜索前天晚上在这附近消失的“施洗者”,但接到市长帕特里克关于大桥出现异常情况的消息后,便急忙赶往了后街大桥。
不过,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只发现了桥上的满目疮痍,而琵卡和霍普特二人早就走远了。
随后,交接完岗位,这批警察便顺道从6号船坞一路搜索回去。而霍普特位于6号船坞附近的临时居所便遭到了无妄之灾,最后三人被一并带回了警察局。
专案小组的人认为霍普特是“施洗者”,而本·肖士威应该是帮凶或者被霍普特胁迫的人。
原因当然不是霍普特长得变态,男孩长得瘦弱,而是因为霍普特身上有奇异的香味(制造木乃伊有熏香和填香的步骤),而本·肖士威身上则是臭烘烘的。
后来,专案小组的众人废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勉强将睡梦中的叶莲娜叫醒,而另一个睡得和死猪一样的霍普特,他们就无计可施了。
悠悠醒来的叶莲娜问清楚了情况,出言包庇下了本·肖士威。她说男孩是前几天才投靠过来的亲戚,脑子也不灵光。
既然受害人都这么说了,那叫不醒的霍普特自然就被定为了罪犯。
至于受害者叶莲娜和本·肖士威,由于还有模仿作案的情况存在,专案小组便将他们带到后街某个小院隐藏了起来,让他们暂时不要和亲戚朋友联系。
本·肖士威是个从小就生活在船底阴暗调香室里的孩子。除了婆婆和一名老佣人,他从来就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只知道一些最基础的词汇,每天是生活也只有吃饭、睡觉、调香水。
所以即使他已经15岁了,但其表现甚至还不如5岁的小孩。他没有任何的道德观念,单纯的像一张白纸,支撑他行动的,只有最原始的欲望。
所以当他流落后,发现某些女孩身上竟然有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奇异香味,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上前仔细嗅一嗅,而当他品味过这香味后,第二个想法就是把这个味道永久的收藏。
对于本·肖士威来说,这样的行为,与从玫瑰中蒸馏出玫瑰精油,并无任何的异处。但为什么这些女孩子要反抗自己呢?甚至后来,还有一群人要来追赶并伤害自己。
这让大男孩觉得十分委屈。
当然,现在已经不同了,因为叶莲娜已经慢慢教会了他,一朵鲜花的枯萎和一个生命的凋零,并不是等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