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头公案多了,自然也被身边人怀疑。
解释不清了,随便吧。
“总管以前来过巴蜀?”
“第一次来。”
“那总管为何知道巴山下有秋池?”李博一边看着诗,一边问。
“因为……”
苏大为皱眉道:“因为这诗是我邻居的朋友作的,我不知道巴山有没有秋池。”
李博看了他一眼,肃然起敬。
写诗不求名就算了,还入戏这么深,当真是低调得可怕。
明明有满腹才华,总管却要靠颜值……咳,靠兵法来扬名。
也难为他了。
不过这也是有大智慧的人,知道锋芒不可太露。
像之前王勃那种就属于不知收敛,十分才气,要抖落个十二分。
所以说出头的椽子先烂。
似总管这般,藏而不露,方是为人处世的智慧。
“不对啊总管。”
李博一拍大腿,突然道。
苏大为刚刚坐下,正要把信贴身收好,闻言不由愕然道:“什么不对?”
“总管你这诗里写的‘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不是马上要回长安了吗?怎么能说不知道何时回呢,要是以此诗回信给聂苏小娘子,只怕小娘子又要担心了。”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这么会扣字眼揣摩?”
苏大为被他气乐了:“我说了,这诗不是我作的。”
“哦哦,总管我信你!”
我信你个鬼!
……
天光大亮。
军中正在收拾行营,准备拔营继续前行。
然而一名信使的到来,打破了全军的平静。
苏大为对着长安方向,施礼已毕,接过信使转呈的圣旨,看了一眼左右的军将,当着信使的面,将圣旨打开。
只看了一眼,他就差点没崩住。
整个人呆立当场。
“总管怎么了?长安说什么?”
“陛下有何旨意?”
苏大为没有回答,满脑子只有一句:“李博个乌鸦嘴!”
昨晚他就说,巴山夜雨这诗不对,诗里写的内容是不知何时能归长安。
话虽没说完,但意思便是,诗是碉堡了,绝对可以传世。
但这意头和预兆不好。
结果今天这圣旨,还真就应验了。
“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