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不知过了多久,杨俏被一阵阵巨大的声响惊醒。天上的乌云已经完全散去,一轮细细的月牙挂在天边,繁星点缀夜空。
杨俏心里一紧,匆忙在自己的玻璃房子里找到门,提起剑冲了出去。夜幕下,远处的群山剧烈震动,烟尘遮蔽了半边天,杨阳和白狐已经御剑悬停在半空中,正互相交流着眼神,猜测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从烟尘中倒飞出来,刮倒几座山峰后,重重地摔到在三人面前。随后,另一个巨大的黄色身影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上前者,挥拳便打。被打的黑衣巨人扑倒在地上双脚乱踢,但是很快被黄衣巨人用从背后用双腿锁扣,随即,黄衣巨人将右手从其脖颈之间穿过,右小臂紧紧夹住黑衣巨人的脖子,左手压住右小臂扣住自己的右肩,黑衣巨人挣扎两下,面色迅速由黄变赤,舌头不自觉向外吐出,双眼圆睁,瞳孔由小变大,渐渐向四周散开。
“是肖凡,快救人。”杨俏瞬间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却见杨阳早已御剑飞到黄巾力士上方,双手飞快掐诀,绕着肖凡的脖颈变出一道薄薄的冰环,杨阳继续施法,冰环开始变厚,慢慢将黄巾力士锁喉的手臂向外撑开。
“嗷……”从来未曾开过口的黄巾力士突然发出一声吼,双膀再次用力,臂弯夹向肖凡脖颈的力度徒然加大,护住后者脖颈的冰环发出。“啪嚓”,一道裂痕显现而出。随着黄巾力士不断用力,裂痕越来越大,竟然有支撑不住的趋势。
“肖凡,使劲将头向下低,挺住。杨阳,你继续施法不要停。杨俏,你去帮杨阳补充法力,老夫去拉开那厮的双臂。”白狐大喝一声,双手间飞出一根粗粗的绳索,绳索笔直向前飞。绳索在黄巾力士的左手小拇指上系了一个活扣,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向外拉扯,黄巾力士纵然从不理会旁边的三人,小拇指也被拉开了一个角度,带动着整个左小臂向外移动,但其右臂却依然紧紧扣住肖凡的脖颈,冰环的裂缝越来越长。
“姐姐,我来给你补充法力,你先修补那条裂缝。”杨俏飞到杨阳身后,双手搭上其后背,口中催动法诀,一股肉眼可见的法力气流瞬间涌入杨阳体内,与杨阳本身法力融为一体,向冰环上的裂缝冲去,裂缝颤抖两下,终于缓慢消失。
“咳咳……”不知过了多久,黄巾力士臂弯之间终于传来肖凡的咳嗽声,一阵剧烈的喘息之后,肖凡的双手动了动,用力一撑地面,竟然一翻身,将黄巾力士压到了下面,不过,二人均是四脚朝天,黄巾力士面向星空,一动不动,肖凡也面向星空,脖子上套着厚厚的冰环,满脸喜色。
“大傻子你还笑,要不是我们拼了命地救你,你早就死了。”杨俏抱着剑从天上飞下来,另一手还抱着杨阳,杨阳脸色苍白,大口喘着气,“看把我姐姐给累的。”
“哈哈哈哈,他真的把我往死里打,我成功了,太好玩了。”肖凡仰面朝天哈哈大笑。
“你差点成功地把自己玩死了,也差点把我们给玩死了。”杨阳双脚一落地,踉跄两步,稳住身形,看到肖凡还活着,松了一口气,埋怨道。
“肖凡小友,你到底在玩什么,今天若不是我们三人合力救你,你活不到明天。”白狐也从空中落下,添油加醋地埋怨道。
“杨阳你把我脖子上的冰圈给拿掉,我出来说。”肖凡翻着白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他如果再锁你喉,我们就没有法力再救你了。”杨阳刚要施法,犹豫一下又停了下来。
“这个不叫锁喉,叫裸绞,仙界最凶狠的杀人技,无解。嘿嘿,我教他的,怎么样,高明吧!”肖凡拍了拍黄巾力士的手臂,炫耀道。
“无解?你竟然教别人用最凶狠的杀人技来杀你自己,果然是个狠人。”杨阳难得调侃肖凡一句,随手一挥,冰环瞬间消失。没有了冰环的支掌,黄巾巨人的手臂软绵绵落到肖丹的脖子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这个裸绞你做得不规范,动作形成以后,应该把头向前贴,做一个咬我耳朵的动作,那样的话,我连十秒都坚持不到的,听明白没有。”肖凡一边说话一把黄巾巨人的手臂从脖子上拿开,黄巾巨人竟然点了点头。
“哇,大傻子,那个大黄傻子为什么会听你的话?”杨俏惊奇的瞪大眼睛。
“他不叫大黄傻子,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黄进。这个黄进的能源在心脏,cpu在大脑上,指令输入在手腕内侧,我就是跟他推手时才发现的。后来我破解了他的程序,从他手腕内侧输入了一段新代码,他就能听我指挥了。”肖凡洋洋自得。
“所以,你叫他把你自己往死里打?”杨阳悻悻地问道。
“我就是想试试他对指令的执行力怎么样,这一试啊,还真不错,雷厉风行,铁面无私。”肖凡略加解释,想让杨阳别那么担心。
“我明白了,肖凡小友通过一段指令教给黄巾力士裸绞的杀人技,又命令黄巾力士用裸绞在自己身上测试,这个实验无疑是非常成功的。那么,先撇开指令呀代码呀cpu呀这些我们不懂的,单说这个裸绞。肖凡小友你自己不会,怎么教给黄进?”白狐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这还是撇开了很多其他的问题以后的提问。
“裸绞我虽然不会,但是在仙界时,我曾经当了三年的搏击社文员,每天的工作就是记录比赛成绩,分析每个运动员的技术动作和失败的原因,要想把这个工作做好,就要看很多拳谱。这个裸绞就是一种杀人技,只要动作成形,哪怕碰上比你强壮十倍的对手,他也会在十个呼吸以内死亡,由于这种杀人技大家公认是无解的,很多运动员被裸绞以后,都会马上认输,但是我只有理论,从来没自己试过,于是就我就想试一试到底是不是无解,所以教给了他。”肖凡一口气说了许多话。
“那么,试出来了吗?有解吗?”杨俏明知故问。
“以我目前的实力,解不开。”肖凡老老实实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