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月隔着玻璃窗看的一清二楚,顿时胃里一阵反胃恶心。
厨师主动为他们介绍起了菜品,大多都是以这巨型鱼缸内的深海鱼为主要食材。
秦昼一言不发,安静的等待周凛月发话。
她沉默片刻,谢绝了服务员的推荐,最后只简单要了一份意面和甜品。
秦昼估计是单纯没什么胃口,只要了杯加冰的威士忌。服务员早早就端上来了,此时他指腹轻慢描绘着杯口,眼神落在周凛月的脸上。
喉间溢出一阵极轻的笑来。
周凛月听到了,她不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胆小,还是仅仅只是单纯的想笑而已。
但她装作没有听到,淡定的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眼下的淡定只持续了两分钟,许裕寒带着一个金发妹过来,轻车熟路的拉出旁边的椅子坐下。
那双带了点法国血统的深眼窝让他看谁都有几分深情:“嫂子,好久不见了。”
面对生人时的局促让她连呼吸都不太平稳了,掌心一片濡湿,但还是强装镇定的和他打了声招呼。
许裕寒算是少数几个知道秦昼和她有过一段的知情者。
他将视线看向秦昼:“姓李的那孙子我吊了他两小时,那几条虎鲨在后面跟了一路,他尿都吓出来了,这会我已经让人把他赶回岸上了。他爸手头也不干净,前阵子”
秦昼看了眼周凛月,缓着声音打断他:“行了,待会再说。”
许裕寒心下了然,这是怕吓到他的小娇妻。
他笑了笑,非常有眼力见的将话题岔开,搂着自己身侧女伴的肩膀去给周凛月做介绍:“这是我今天的女伴。我知道嫂子非常喜欢喝奶茶,赶巧嘛这不是,她就叫。”
周凛月被他的冷幽默弄得沉默几秒,然后
笑着去和那个女生打招呼:“你好,我叫周凛月。”
他用了女伴这个词,而不是女朋友,说明他们的关系不过只是维持几天的露水情。
周凛月其实不太理解这种关系,但自从嫁给秦昼之后,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女人是日美混血,普通话说到不是很标准,平翘舌不分。
“我子道你,那个跳舞的?我很喜欢你的,上次你的表演我本来还想去的,可四没买到票!”
很热情,仿佛和周凛月一见如故。
周凛月被她的热情冲昏了头,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谢谢你的喜欢,你要是想看的话,下个月的演出我送你两张内场前排的门票。”
笑着去挽她的胳膊,头靠在她肩上:“谢谢亲爱的。”
周凛月瞬间就僵住了,脑袋都不敢动了。
她只能用求助的眼神去看秦昼,后者却端起酒杯,淡定从容的与许寒裕碰了碰杯。
眼神倒是一刻都没从周凛月身上移开过。
在美国长大,有种自信的热情,哪怕只是第一次见面,她就好像和周凛月要好到认识十多年的老友了。
她挽着周凛月的胳膊说带她去周围转转,这里好玩的很多。
周凛月抵抗不住她的热情,可是对陌生人的恐惧让她下意识看向秦昼。
似乎想找他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