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顾暖音却还是躺在床上碎碎念。
“你都不知道,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有多可恶,居然说你……
咳咳,不过也没事,我已经帮着你报仇了,砸了他一花瓶呢。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惨,估计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我看到了。”
声色清淡,眉宇之间,却有明显异常的情绪在翻涌。
端着瓷碗坐在床边,舀起一勺吹了吹,先是自己试了试温度,才递了过去。
“张嘴。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只适合吃些清淡的东西。
至于你的身体,问题不大。不过,也需要先在床上好好躺上一段时间。”
“啊?
又要躺?”
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几次的意外,她根本就是已经将很多的时间给浪费在医院里了好么。
都快被这消毒水的味道给熏出免疫力来了。
张口将白粥吞进肚子里,顾暖音转眼之间又成了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跟当初发狠拿花瓶砸人时候的狠劲儿,判若两人。
“那你能不能去跟医生说一声,让我回家去躺着?
医院都不是人呆的地儿。”
“不能!”
很干脆地拒绝,韩相臣看定她,眸色微动。
本就是一双极为深邃的眼,被他像现在这般看着,某人的定力立马告罄。
脸上,也是越来越不自然。
“你,你看什么呢?”
似乎是对自己造成的效果十分的满意,男人勾唇淡笑。
眸光追忆。
“自然是在看你。
记得那时候,你就是这样,话总是很多,好像怎么也说不完。
我还道这些年已经变成熟了呢,结果没想到,这又回来了。”
韩相臣这是……终于主动要同她提起往事了?
微微震惊,也幸好是躺着不能动,否则,顾暖音非得跳起来不可。
而后很快,又多出了一些不确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