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在脑中浮现的那刻。
像是突然找到了线头,一扯便扯出了很多过往他以前不曾去多想的细节。
以前不曾多想,是因为遇见晚歌的那一年,他已经二十岁了,各方面都已经成熟,是大人。
而当时晚歌虽然实际年龄有八岁,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又瘦又小,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样子。
他眼中,他俩年龄差距太大。
从小他就被父母骂是冷血动物,但那一天,他在大雪里看到蜷缩成一团的晚歌。
小小的一团,衣衫褴褛单薄,像被整个世界遗弃了,莫名地触动了他。
鬼使神差的,他抬步走向她,向她伸出了手。
他永远都忘不了她抬头看向他时那一幕,她本黯淡无光的眸底因为他的出现突然涌现出来的一道光,直击他没什么温度的心。
原来他的存在是有人喜欢的。
那句,我带你回家脱口而出。
他把她带回家,对她许下了终身承诺。
他向来注重承诺。
既然开了口,就不是随口说说,他是真打算照顾晚歌一辈子。
所以,他不顾父亲的反对,一意孤行,担负起了养晚歌的责任。
他像个长辈一样照顾着她,教导着她。
渐渐地,长辈的思维就变得根深蒂固,他也真把她当成自己的晚辈,真心疼爱,呵护。
所以,哪怕后来随着年龄增长,晚歌出落地越发亭亭玉立,他也一直谨守着长辈的界限,不曾对她生过半分邪念,只单纯把她当成一个晚辈在看。
直到沈清欢给他下药,他意外睡了晚歌——
他自责内疚痛苦,指责自己禽兽不如,可却又不能否认,他对那一晚食髓知味,念念不忘。
他很清楚,那一晚改变了他,他内心已经没办法再把晚歌当成晚辈。
其实,五年前,和沈清欢意外的那一晚后,他也曾食髓知味,梦到过一次。
但从梦中醒来,想到沈清欢,他又没了那种感觉。
只一次,就再没梦到过。
而和晚歌的那一次,梦中醒来,想到晚歌,非但没有像五年前瞬间没了欲望,反而无法自控,欲罢不能。
穆星澜不禁想起五年前,他跟沈清欢意外那一晚后。
沈清欢提及,想见见晚歌。
说知道他很疼爱晚歌这个晚辈,他们已经在一起,她会爱屋及乌,以后,会和他一起疼爱晚歌。
他会同意是知道晚歌缺爱,能多一个人疼爱晚歌,他便没有拒绝。
当时,晚歌在清欢介绍她自己时,晚歌的反应。
那时候,他心无邪念,以长辈的角度去看,他只以为晚歌当时反常的态度是没有安全感,怕他结婚有了家庭,会丢下她,不要她。
但现在用男人的角度去细想。
从晚歌看到他突然红了脸,再到看到沈清欢的崩溃,哪里是晚辈的反应。
还有那次她把自己反锁在洗手间,他赶回去,她红着眼睛问他,是不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娶沈清欢?
在得到肯定答案后,她突然同意出国。
在机场,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