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一时陷入僵持。
直到马侍卫长进来。
大人。马侍卫长唤道:黑船贩子里有个人,说要招供。
岳单笙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直奔门口。
路过钟自羽时,他又停了下,看了钟自羽一眼: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岳单笙离开后,房间里便只剩下钟自羽一人。
钟自羽看着案桌上还放着的银票袋子,叹了口气,抱着自己的藤箱,坐到了师爷位置上。
闲着也是闲着,他顺手开始收拾桌子。
收拾完自己的桌子,又开始收拾岳哥的桌子,然后收拾书柜,收拾刑案记录,拖地,最后把窗台的花都浇了。
岳单笙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钟自羽正在修凳子。
岳单笙:你在干嘛?s1;
钟自羽忙回头,起身擦着汗道:我看凳子有点晃,就找人借了锤子,重上了两颗木钉,现在稳了。
岳单笙:
岳单笙又扫了一眼屋里其他地方,地面一尘不染,桌柜整整齐齐,最后他又把目光放到窗台上的蒜苗上。
是的,岳单笙不会种花,听人说书房里放点绿色的植物对眼睛好,他就放了两盆蒜苗。
现在这两盆由于疏于照料,叶子都落灰的蒜苗,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整只苗看起来,都焕然一新了。
岳单笙将手里的文书丢到案几上,随口问:你一下午就干这些琐事?
钟自羽喏喏的说:我不知道该干什么。
岳单笙皱起眉。
钟自羽道:按理说,我都要走了,也不该看衙门的文书资料了
谁说你要走了?岳单笙不高兴的道:张师爷没回来前,你想走去哪儿?
钟自羽一震,错愕的看着他。
岳单笙板起脸,将案上的文书丢给他:要走也给我等到张师爷回来后,现在,把口供整理一遍,抄录上档。
钟自羽捧着那叠口供,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岳哥,你
别沾亲带故的,上工时间,叫我大人。
钟自羽麻溜的改口:大人,那话说一半,他又突然顿住。
岳哥说上工时间,叫我大人,那,下工后呢?
钟自羽突然抬头,震惊的看着岳单笙,不知他知不知道自己话里的歧义。
工作完一天,钟自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偏院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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