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盈泽雪景里,她被一根簪子撩动心弦。
手抚上,摸了摸他插的位置,道:“我又不缺。”
卖簪子的老板在旁插话:“我家簪子谁戴谁好看,小娘子不要心疼你夫君的银钱,快过年,买一个戴着走亲访友给您添彩。”
南渔一怔,忙要开口解释。
她与他不是夫妻。
萧弈权直接从腰间掏出铜板,放在老板掌心道:“买了。”
“哎呀还是这位郎君爽快,小娘子好福气。”
老板一声声奉承,似将男人夸美了,南渔被他牵起手,往前面走。
他睨了眼她手中的两个灯笼笑:“娘娘还说臣,此物宫中成百上千,才最不该买。”
“你刚才送我一个,我回敬一个。”
南渔将其中一个放在他手上。
笑:“王爷,愿此物在你手上能照亮前路,夜里不撞墙。”
萧弈权捏灯笼的手骨紧了紧。
知道她在内涵他找的那个丫头,但她不知道,那个丫头本不是婢子出身,而是他培养的死士。
关键时刻,是真能保她性命。
轻然笑起。
南渔用余光看到他心情不错,便放心了,他能带她出来,怎么也得哄着点。
前方人群欢呼,顷刻引起两人注意。
南渔提起裙角上前跑了几步,见人多,她便拥拥挤挤寻到一个最佳位置,站下看。
街市一角,是一行走南闯北的卖艺人,什么看家本事都使出来,引得围观的人看的欢畅。
声浪高过一浪,南渔刚来,还没看明白。
此时那高台上行来一众舞姬,各个水蛇绿腰,环佩琳琅,长相美艳。
萧弈权将长臂一伸,将南渔从人群中揪了出来,道:“走了。”
“停一下。”
她挽着他说:“这么漂亮的异域妖姬王爷不看看?哀家可没见过。”
萧弈权拧眉:“庸脂俗粉,有什么好看?”
“不好看吗?”
她这次与他出宫,完全放下了平时的身段,此时如暄儿一样顽劣,眨着眼睛,她借他身踮起脚:“我觉得挺好看。”
萧弈权凝她这副眼巴巴的样子,不知该说什么。
既然那么喜欢,那他就陪她看,可南渔刚才被他揪出来后,前面又挤进去很多人。
人头攥动,已将她的眼前挡的严严实实。
她看不到,踮着脚很累。
萧弈权勾了她腰道:“跟我来。”她还不明所以,就被人抱着走了。
下一瞬,她就与他上了不远处一个木头架子。
这架子,原本应是船家用来固定船身的,恰好离着艺耍的地方不远,可以将一切尽收眼底。
架子上有个类似挂船帆的横梁,正好可以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