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见众人都站在御国寺门前,不由道:“各位姐姐妹妹,先进去说吧,往后我在这里,咱们可以好好叙叙旧。”
南渔一说,其他人纷纷道好,让开道,一行人瞧着有说有笑,并不悲伤。
而就在御国寺外的凉亭里,萧弈权负手站着,保持缄默。
长风等人随在他身后,瞧主子一脸阴沉,谁也不敢说什么。
萧弈权忽然冷冷一笑,看南渔与那帮人走进寺中,与长风说:“和寺里主持说一声,便说本王的命,太后娘娘现已不是金贵之身,不用格外优待,一切按照寺中规矩来。”
长风一怔,道:“王爷您这是要——”
“多余的话不用说,办好你自己的差事。”
萧弈权冰冷地扫了长风一眼。
可见,他不想听周围人劝阻。
也是,长风等人都能理解,如靖王这般的人,在高位上待习惯了,还没有一个女人像太后一般,将他玩弄与鼓掌之中。
明面上看着是靖王在掌控两人这段关系,但实际上,长风早就发现,他们主子对太后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否则也不会太后娘娘说今日来御国寺,靖王一大早也跟了过来。
还不靠近,只远远看着。长风想,或许他们主子想等到太后娘娘来求他吧。
哪怕,一句话也好。
萧弈权凝眸,盯着御国寺看了许久后才道,“走。”
长风问:“王爷您是要回府还是…去景阳宫?”
提起萧锦云,萧弈权双眸更幽深几许。
“景阳宫。”
……
这边,刚进寺里,桃枝忽然过来说:“娘娘,您前几日派人送来的信我们看了,您信里问的那段佛经…有点问题。”
南渔一听,倏然停下脚步道:“什么问题?”
“娘娘,您看。”桃枝等一众妃嫔坐下,拿出她们平时经常诵念的经书给南渔看,“那封信我们研究了很久,后来宁主子还找寺里大师问了一下,才知道,虽然都是梵文,虽然瞧着很像清心经,但里面有一些字是特意改过的,根本起不到清心的效果。”
“反而,还能乱神。”
桃枝道,“娘娘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文字,怎么奴婢一点不知道呢?”
南渔听后神色很重,叹了口气:“是萧锦云给我的。”
千说万说,她还是充满自责,埋怨自己没有小心。
如果早在萧锦云第一次给她佛经时,她就有所察觉,也不会弄到现在。
而周围人一听萧锦云,也都惊了。
最激动的是杏枝,小丫头不可置信道:“娘娘!难道,难道您变成这样,是因为二殿下?!”
南渔点了头。
杏枝摇头:“怎么可能!二殿下他之前还对您如此好,不光奴婢,就连其他人都觉得他是好人啊!”
南渔道:“是,他是在外都是一副好样子,但我想过了,近来发生的事看着毫不相关,其实每一件都与他有关。”
“不止你们,连我,也入了他的道。”
杏枝有一种信任崩塌的感觉。
小婢子想到很多,想到她在新年前还为他传过信,还帮他说过很多好话,一下子就委屈上来,杏枝猛地跪下认错:“娘娘!请娘娘原谅奴婢,奴婢蠢笨,还帮过二殿下!”
“还…错信他是个好人!奴婢真是差劲死了!娘娘您能成这样,都是奴婢造成的……奴婢……”
杏枝说到最后,已哭的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