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风这一刻还是为他主子松了一口气。
其实在他看来,他主子与太后之间纠缠如此久都是在强求,主子就应该在最开始斩断与她的所有关系。
他是站老将军这边,不入情爱之中方可保初心。
长风看军医为萧弈权包扎妥当,便起身去送,可他没看见,原本躺在榻上的男人忽然有了意识,双眸睁开,缓了一瞬的神。
他明台清醒,想到南渔说的最后一句话。
萧弈权用毅力撑了起来,翻身便要下榻——
男人的身躯从上面掉了下来,长风听到动静回身,大喊一声:“王爷!”
萧弈权坐在床尾上,深深闭了眸,他吐出两个字:“为我穿衣。”
“王爷!你已身受重伤,不可在活动了!还请你惜命。”
面对长风的劝,他是一点听不进去了。
握紧了手指,他再次试图起身。
长风压住他,道:“王爷,太后娘娘已经走了!想必您现在就算去追也来不及了,况且,老将军说,请你以大局为重!”
“别说废话。”
萧弈权深深呼了一口气,蓦然攥住长风手腕:“她无非是去找暄儿,但没人比本王更熟知大渊动向,我…我知父亲谋略…但我已为了他负了她一回。”
“…总归是我亲口答应的要在二月二十在她身边…也是我答应要多给她信任……”
“父亲这次要以大都牺牲与大渊逆转,但现在,我不能再按兵不动。”
萧弈权咬牙说出,又催了一遍长风。
可长风不解。
他问道:“为什么啊王爷,您为什么非要如此不可,难道您真的对那太后……”
长风的话未说完,便听紧闭双眼的男人怅惘道:“她说,暄儿是我的孩子。”
“什么!”
听到这个回答,长风骤然陷入震惊中。
他跟随萧弈权最久,自然知道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
萧弈权借着长风的身子慢慢起来。
他先是走到桌案前,想到什么,与长风说,让他现在就去一趟靖王府,替他拿一样东西。
之前那个,南太傅留在他这里的无字锦帛。
兵贵神速。
南渔与景垣这边也到了揽春楼,一进去里面已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