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宫人走后,陈令安看向坐在案前的男人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也不知太医如何说,病得可重?
然而赵邺却头也不抬道:我又不是太医,看了有何用。
陈令安一看他这脸色阴沉的样子,懒得与他多说半句,自己进了内殿半倚在榻上。宫里个声音清脆的小丫鬟正捧着话本子给她念,宝珍在旁递着茶。
念得陈令安眯眼昏昏欲睡了,赵邺人从外头进来,宫人忙退了出去。
安娘。赵邺人在她榻前半蹲下,牵着她的手轻声唤了她声。
陈令安眼未睁。
男人低哑的声再次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冲你发火,你莫要生气,我只是
那你要我如何呢,赵三?
妇人忽睁开眼,开口反问他道。
赵邺瞬间噤声。
陈令安轻轻一笑道:赵三,她是你发妻,你自己心里怕也不可能半点都不挂念,我只是将你心中话说了出来,你莫名将火拱到我身上,我可担不起。
赵邺想解释,但一时讷讷,却不知从何说起:安娘我不是
陈令安却长叹了口气:赵三,我心情不大好,你回去自己宫里吧,我想早些歇息成么。
赵邺连碰都不敢碰她了,道:那我先走,明日再来看你。
这才成婚几日,官家与圣人就闹了矛盾。
陈令安倚在榻上未起身,宝珍过了会儿进来回话:娘娘,官家果真去了贵妃殿中。
陈令安点头。
娘娘你这又是何必宝珍欲言又止地看她。
娘娘方才叫官家去看贵妃的话,分明故意惹官家生气的。官家对娘娘的感情,她这些年看得真真的。原她还怨官家没打算给自家娘子个名分,可如今连皇后之位都给了。
陈令安没答,只说:叫人备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