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j_“皇上~”沈媛柔一路哭啼着小跑到了銮驾前。一听到声儿,慕容皓就焦急地掀开轿帘,“怎么了柔儿?你别哭啊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闻言,沈媛柔心头一哽,就只关心孩子?不过失神只是瞬间,她继续哭诉道:“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痛啊!”
“怎么的呢?来人!传太医!”
慕容皓着急了,当即就将沈媛柔揽进怀里,“是谁!柔儿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说出来,朕替你做主!”
“皇上,柔儿不想你为难,还是不说了。。。受些委屈不算什么。”
沈媛柔用头蹭着慕容皓的胸膛,声音娇滴滴的脸上却尽是阴毒的神色。谁知慕容皓却颔首赞同道:“是啊,只是柔儿你受委屈倒没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受委屈,他可是咱们云国第一个出生的孩子!不容有失!”
闻言,沈媛柔差点气吐血了,合着就不把她当人了,她肚子里的才是人?她捏紧拳头,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颠倒黑白。“可。。。。皇后娘娘不是这样想的,臣妾不过是觉着自己的轿辇不够宽敞,闷得慌,毕竟皇嗣要紧啊,于是臣妾便壮着胆子与皇后娘娘商量换乘凤辇的事,谁知皇后不答应辱骂臣妾也就算了,还踹了一脚臣妾的肚子!呜呜~臣妾伤着没什么,可怜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生就。。。”“该死的!那贱人!”
慕容皓猛拍茶桌震得上面的茶盏齐齐作响,“柔儿你放心!此事是皇后的不对!她就是嫉妒你!朕最近真是太给她面子了!纵得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言罢,慕容皓已经怒气汹汹地去为沈媛柔撑腰了。他猛地把那凤辇上的帘子扯下,“皇后!你给朕滚出。。。”话音未落,那脆弱而又清冷的白皙脸庞,就撞进慕容皓的眼底,搞得那咆哮的气焰都矮了一截,“你为何要伤柔儿?告诉你!若是柔儿肚子有什么闪失!朕拿你试问!”
“臣妾何时伤了纯贵妃?怎么臣妾竟自个儿都不知道?”
“姐姐。。。柔儿知道你不过是嫉妒罢了,可这怀孕的事谁都说不清楚,孩子是无辜的,柔儿只求你不要把气撒在孩子身上。。。。。”沈媛柔用手帕拭着泪。这话俨然是说在了慕容皓的心坎上。“皇后!你看看柔儿多明事理!你呢?不要仗着这几日朕对你稍有愧疚,就敢拿自己当回事了!你知不知道纯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有多重要?要不是你肚子不争气!朕也不会如此!”
说着说着慕容皓就把这几日的不满一股脑发泄出来了,“不要整日除了吃就是睡,带点脑子!别给朕到处添乱!”
这些话听得楚婳都笑了,肚子争气?要是这后宫的妃嫔都肚子争气恐怕这狗皇帝到时候得哭死,她从未见过有人戴绿帽都戴得那么积极,这狗皇帝是真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一点逼数。啧啧,可怜啊。。。。。想是这样想,面上楚婳一反常态的没顶嘴,只用那湿红的凤眸匆匆瞥了眼慕容皓,便一声不吭地下了凤辇,坐上了沈媛柔的贵妃轿辇。完全一副我受了委屈但我不说的模样。搞得慕容皓一下就没声了,并且开始怀疑自己,他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不!这女人竟敢踢柔儿的肚子!可。。。。真的踢了么?慕容皓有些怀疑了,但若是没有,这女人怎么不顶嘴?对,从慎刑司回来这女人就好像没了从前那股傲劲儿,前几日去看这女人,也是不怎么说话,本以为只是不想理睬他的缘故。难道还是因为怕他。。。。换做之前这女人要是害怕他,他真是做梦都能笑醒,如今这女人这副模样,倒是让他心里有些不得劲儿,就像缺了一块空落落的。“皇上,皇上~”见慕容皓走神,沈媛柔心慌地拉了拉对方的胳膊,“皇后娘娘是不是在给皇上脸色看啊,怎么能。。。。。”“好了!你说你想换轿辇,皇后也换了,现在你就好好养胎,不要到处乱跑。”
慕容皓烦躁地捏捏眉心,满脑子都是楚婳落寞的眼神,他咬咬牙,“不管怎样你身为贵妃坐凤辇怎么都不合规矩,不过念在你怀了龙嗣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倒也确实委屈了皇后。”
“啊?可皇后打了臣妾的肚子啊,这。。这是存心害皇嗣啊!”
“待会儿朕叫太医来给你瞧瞧。”
慕容皓打断沈媛柔的话,紧接着就下令,“去通知皇后让她与朕同坐銮驾。”
此话一出,沈媛柔脸色瞬间就黑了,抓着慕容皓胳膊的手也垂了下去,该死!怎么会这样?那她那么大费周章是图个什么?就为了坐个破凤辇吗!她不稀罕,因为这些迟早都是她的!她就是为了让楚婳那贱人受罚啊!结果皇上非但没罚还和那贱人同坐一銮驾!这是何等的殊荣啊!越想沈媛柔就越是气得喘不上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忽然她感觉小腹一阵钝痛,这下肚子可是真的疼了!吓得她赶忙平心静气,现在孩子就是荣宠!可不容有失!沈媛柔缓缓抚摸着小腹,虽说这孩子不是皇上的可也是她辛苦怀上的,本打算拿孩子去陷害皇后,可那贱人也配?其实,青灯说过皇上的不育之症是天生的,可那么久了太医不也一样没有诊治出来吗?也就是说,此事除她之外只有青灯一人知道。若是。。。沈媛柔面色阴毒,忽然她掩唇大笑,她倒是有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法子!半个时辰后,銮驾一路顺畅抵达了那北岭脚下。许是海拔高的缘故,越往上走越冷,寒风顺着那轿帘渗进来冷得慕容皓直打哆嗦,但许是因为楚婳在旁边的缘故,他硬是强撑着,怕丢了龙颜。楚婳看在眼里,心中哼笑一声,使坏地挑起掀起帘子往外瞧风景,这冬泉宴除了皇室子弟,朝中不少大臣也来了。比如。。。顾云城。那男人单手抓着缰绳,骑在马背上,还是一身玄黑色的锦衣,发冠高束,只留下几缕发丝扫过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既凌厉而又肃然。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顾云城的腰背不着痕迹地挺得更直了些。“皇后!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