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成,李世民的李,郑成功的成,是一个从业十余年的执业律师,专门从事执行方面的律师,这是一个偏门的行业,但是也是我最喜欢的行业。我之所以走上这条路,全是因为我老舅,一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但是又拥有一种让人全身心相信他感觉的律师。我有时在想,这货到底是我的幸运星还是我的霉星,坑外甥不眨眼,但关心起来又无微不至。说起坑我的事情,得从头说起,从哪儿呢我认为应该从出生说起。在说起我的出生前,得先简单介绍下我家背景,对,我家背景,非常深厚的背景。根据族谱记载,我是李世民第67代孙,祖籍长安,现今西京市。然后,因为安史之乱,我家这家族从西京市(古长安)迁出,来到了2000余里的东部沿海松江市,这是一个紧靠当前我国最大城市沪东的一个经济十分活跃的城市。然后,再然后,祖上就没啥值得炫耀的事,就是开局高达,结局。。。再然后,到我爸这代,混的还算好,摆脱了泥腿子的身份,从农民到军人再退伍到工厂混成了工人,又娶了个城里的女孩,就我妈,另一重身份是工厂同事,这在我们村是不得了的事情,这是吃上了商品粮,成了城里人。当然在这个年代城市户口有什么用,没钱就没房没车,农村起码有块宅基地,还有耕地,怎么也饿不到,而在城里,不给资本家打工,肯定饿肚子。
为什么说这么多呢?这是为了引出下面的故事。
我爸和我妈结婚后,就有了我,在我呱呱坠地后,我爸我妈学历都不高,取个名字不知道取什么好只好请我“猥琐”的舅舅起名。我老舅姓付,名鑫,据说这名字是姥爷找大师看的,因为前面已经有三个千金了,三金为鑫,付加鑫,,负负得正,那即不是得了个儿子。我姥爷一听,拍着大腿就说了妙,然后当时还在姥姥肚子的老舅就叫付鑫了。我的这个老舅看我这个大外甥,越看越喜欢,就给我起了个名字,他的意思是成王败寇,姓李搁在唐朝也是国姓,怎么也要再出人头地,所以就叫李成。我爸和我妈文化水平不高,我爸就初中文化,我妈虽然读了个高中,可读的也不咋的,有能力的当时都考中专了,谁读高中啊,读了中专出来就有工作,而且是吃商品粮,读大学还要多读四年,最后还不一定有中专毕业分配的工作好。
这里就不得不提下我妈家的情况。先从我姥姥姥爷说起,我姥姥姥爷以前家里也是农民,老家就是松江市农村的,在够读书的年纪的时候,糟了rb鬼子的侵略,家里实在养不活,后来就送到城里到工厂当童工,为什么厂里要童工不要成年人呢,因为工钱少工时长,干的慢还挨打,吃不饱穿不暖,是个成年人不是被生活逼急了都不来工厂。其实就像现在的流水线工厂,人在流水线就是个螺丝钉,没有一点人的自由,但是和解放前的工厂相比,这都是福利最好的工厂。我姥姥姥爷每次和我说起童年往事的时候,眼角都是湿润的。再后来,rb鬼子战败了,又来了,穷人还是老样子,该吃不饱还是吃不饱,该穿不暖还是穿不暖。再后来,人民军队来了,彻底解放了,被压迫的无产阶级翻身了,一下子成为了国家的主人公,我姥姥姥爷每次说起这个事,我姥姥姥爷都是感激的说,感谢党,感谢政府,没有他们,我们还得做牛做马,过生不如死的生活。再然后,我姥姥姥爷就结婚了,生了四个孩子,我妈,我二姨三姨,还有我老舅。
家里孩子多,老的要养,我姥姥姥爷生活比较拮据的把我妈他们四个拉扯大,后来,我妈和我三姨接了我姥姥姥爷的班也进了厂里,我二姨参军留在部队成了军医,我的姑父也是军官,双双留在了部队。所以呀,我老舅是我姥姥姥爷老来得子,家里的掌上明珠,什么好吃的好喝的紧着他,直到我出生。当然虽然宠他,却没生出娇生惯养,我老舅学习成绩呱呱叫,我姥姥姥爷和我妈、二姨三姨都紧盯我老舅,学习成绩能不好吗,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得戏连戏,我妈和我姨天天盯着他的学习。所以,在几个女人的帮助下,我老舅学习突飞猛进,一飞冲天(此处省略形容词三百字),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学霸,高考填志愿,按照平时成绩,铁定能上华京大学或者沪东市的复旦大学,结果老舅报了个沪东政法学院。。老舅的高考成绩即使不去上华京大学,而去上沪东大学的话,在松江市也说的过去,因为这边大家比较认可沪东大学,怎么也是排名全三的大学。但是,我老舅偷偷的跑去报沪东政法学院,老师劝了几次都没成功本来想到家里劝我姥姥姥爷的,结果不知道被我老舅咋给说动了—没去找姥姥姥爷。我姥姥姥爷当时可是逢人就说我家老幺报的复旦大学,结果录取通知书一到,沪东政法学院法学系。我姥爷收到后气的血压都飙升,我姥姥气的躺床上躺了三天,丢不起人啊。。这没良心的货,不知道用的什么魔术方法,劝的二老开开心心。后来,经过旁敲侧击,我知道了我老舅是为了一个女人,他同班同学,那个女同学成绩比不上我老舅,报了沪东政法学院法学系。我怀疑,我老舅是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整片森林。当然,最后发现,他是被抛弃的森林。
我老舅考上了沪东政法学院,轰动了左邻右舍好一会儿,大家都好奇这个邻居家的孩子怎么去这个学校,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逐渐的淡下去。长话短说,我老舅人聪明,爱学习,有工人老大哥的可能吃苦,爱干活,有老农民一般的憨厚,搁在现在,说褒义的词的叫先进,中性的词形容是卷,贬义的词是二。反正这货在大学能吃苦爱劳动学习好,啥子学生会主席,优秀学生干部一系列的帽子和奖状接的快手软,当然这也是那个时代的风气,搁现在,就是傻冒,不知道处关系、拜山头、入圈子、拉人头,靠啥啊。再然后,老舅大四保送出国留学,结果没去成,灰溜溜的被分配回松江市涂单县家和乡司法所,一个偏僻到不能再偏僻的地,离县城五十余公里,山路弯弯,到个县城都得二小时,这是指在现在的车速和路,当年四个小时能到就谢天谢地。一天就2班长途车,早上从县城出发,晚上回到县城,买不到票或没赶上,就得全靠二路自行车—-两条腿。
我老舅拎着包袱从沪东市回到了偏远的乡镇,再哪里度过了青春和岁月,也历练了他。我妈妈和我姨去看过几次,每次都是大包拎着东西去,哭着回来。咋能不哭,从市里到县里,要半天,再县里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坐车到乡里,晚上回县里,第三天再坐车回市里,路途遥远,道路颠簸,晕车晕的七荤八素。再加上,住的是学校借的仓库,一间小小的房间,6个平方,一张床一个桌子,其他没东西了,当然有东西也是放不下的。地是黄土压平的,碰上梅雨季,返潮的地都快成泥地了,被褥衣服湿的能淋水。
当然,听我妈说,他的那张桌子是一层不染的,每天都擦的干干净净的,桌子上盖了块玻璃,玻璃下压着一张照片,一个长的很清秀的女孩的照片,谈不上绝世美人,但也是小家碧玉。我妈也问过我老舅这是哪家的姑娘,我老舅每次都是含糊的回答过去。后来,这张照片最终去哪里了,我不知道,我妈她们也不知道。后来听人说,那个照片中的女孩就是之前考沪东政法学院法学系的女生,这个女生大学毕业后,被保送美国读法律,学业完成了,也没有回国,找个美国帅哥嫁了。当然,这是我后来听人说的,我也没地方查证,只有在一次我送喝多的老舅回家的时候,听老舅说这个女生在美国英国香港天天飞,忙的很,也有钱的很,这女孩的父母也接到大洋彼岸了。所以说,莫要为了一棵树毁了一片林,更别成为那被毁的林。从老舅的名字看,是个负心汉,其实我老舅是个非常专情的人,要不也不会开局摸了王炸,结果越来越差。
我为什么要说这么多,这本书主角应该是我才对。其实也不全对,没有老舅的帮助,我也不可能走上这条路,也不可能有丰足的生活,所以我很感谢我老舅,所以在本书的开头,我想介绍下我为什么走上这条执行律师的路,以及在这条路上我怎么成长起来的。所以,我想在本书的开头几章介绍下我的老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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