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棋皱眉,知道父亲是误会他的意思了,遂解释道:
“父亲,我真的不是因为厌恶表哥,我只是不想现在考虑这些问题。不过,现在直接断了表哥的心思也好,省得耽误表哥的时间,这个……女儿就要麻烦爹爹去找表哥说清楚了。”
她自己说,对方显然不相信,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的话术有问题。
萧然点点头,“好,这事就交给爹爹吧。”
萧容棋不知道她爹是怎么和赵卓钧说得,但照样是效果不佳。
赵卓钧之后见到她,甚至表示他要是让自己有心理负担了,他可以搬出去住的。当然,不管是萧然,还是萧容棋都不会让他出去住的。
就这样,赵卓钧留在萧府充分发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在别人连萧容棋的面都难见到的时候,他可是能时不时的和心上人一张桌子上吃饭,还能在长辈面前光明正大的说话聊天,这不知羡慕坏了多少人。
众人全都捶胸顿足,怎么不是自己的父亲和萧然关系亲密呢?要不然就是他们能娶到大锦朝的第一位女案首了。
不止是这些人,就是这些人的父亲也很不高兴,赵榕这个当年的第一纨绔果然是讨人厌。他当年讨人厌,他儿子也讨人厌,他一个纨绔没几年华丽丽的转身成了西南大将军,就更令人讨厌了。
本来之前有赵榕垫底,他们都能被称做有为青年,结果,这个垫底的人突然弯道超车,害的他们之后几十年都要面临一句“连赵榕都比你强”,简直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如今他的儿子还要挡着自己的儿子娶女案首,真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很想去西南将人揍一顿,也是因此,赵榕最近总是打喷嚏,他自己还很得意,肯定是离京多年,那些老家伙们想他了。
他已经在摸着下巴思考要举办个什么活动,能把那些有钱有闲的老家伙们给吸引到西南,给西南经济贡献一分力量,若是能助他打败西北,他一定设宴好好感谢那些人,或许现在就可以开始写信联络联络感情,以免将来直接说出来时有些突兀。
三年后,又是一年一度的春闱,京城再次的热闹了起来,不,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热闹的春闱。
不到十年时间,萧然当年的提议一直在实施,虽然中间有这样那样的反对意见,但他自己的影响力,加上皇上和大部分朝官的支持,所以即便一直被诟病,但也从未停止过开办女学。
今年更是将会产生第一批女进士,这些女进士将来何去何从,大概就可以开出来朝廷对女子科举的真正态度了。
说来大家都还有些紧张呢,不止是京城,就连千里之外的西南,赵榕也是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儿子是考不上状元了,但要是他儿媳妇能成为状元,也是他们老赵家的荣光。以后逢年过节给老祖宗上香的时候,他也能厚着脸皮说他们家也是出了状元的人家了。
状元呀,他老爹要是知道这个,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
一旁的东珠抱着个两三岁的孩子,无奈道:
“行了行了,别转了,转的我们头晕。你这会就是再着急都没用,还能帮上忙不成?”
“帮忙,帮忙。”赵卓启的小儿子欢快道。
东珠笑道:
“你还知道说帮忙呀?你知道小婶婶在干什么呀,你就说帮忙?你小婶婶实在考状元,这个呀,咱们都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