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艳在一座古寺的寺院里,她在这里着装与言谈都不怎么张扬。文┡学迷WwW.ㄟWenXUEMi.COM楚君仪领十五人回来交差,云杉站在天井的门口,肖夫人将她们都淡淡看了一眼,说:“云杉留下,其余都退下吧。”楚君仪等十六人众向她行礼,一起退下。
肖夫人对云杉道:“云杉,七年不见了,你和以前比起来变化得太多了。”
云杉冷笑一声,道:“夫人指哪些方面呢?”
肖夫人道:“哪儿都有。武功好了,更重要的是能做事了。岳州的事干得好啊,杀了华赫他们,为我……”
云杉打断她道:“夫人,我去年才回来,承蒙你关心,这一年来奇花谷的桑越人不仅能够得以从逸城中放出来。岳州的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也不用多说了吧。”
肖夫人道:“你说得是,我不提岳州的事。你说我关心你,这一年之前的六年里,我可实在愧不敢当。”沉默了一会儿,道:“禅房里说吧。”
二人一前一后向内室走去。
禅房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白衣服的侍女,她叫冷香儿,岳州一役,她和楚君仪一起出现的。
冷香儿先对云杉施一万福,然后才对肖夫人行礼道:“夫人。”肖夫人颔,她直起身让在一边。
这冷香儿也离教六年,和云杉一样。三人进了内室,云杉和肖夫人分宾主入座,冷香儿在夫人旁边伺候。
肖夫人对云杉道:“当前的形势不好吧。奇花谷虽然是个角色,可是在江湖上生存,每一天都不容易吧。吃穿用度,你是如何解决的呢?”
云杉欠欠身道:“还算过得去。我在蓬莱仙阁上带有一些银钱,谷内本没有多少人。弃徒毒蝎魔和秉仲都已经处决了,只剩下桑越人,还有些原本在那儿居住的居民。我每月给他们银子,除了桑越人以外,山民们都狩猎、种地,还我的本息。”
肖飞艳笑着道:“你的生存之道和一般暴富人家倒无甚区别。”
又闲聊了些话,云杉始终不让她抓住自己的把柄。肖飞艳没有办法,只有直入主题道:“我实话对你说吧,云杉。说起来,我们也不是外人,你从小在莲花宫长大,虽然夫人我对你不是很好,可是养育之恩,你总是思量着来报吧。”
云杉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肖夫人接着说:“我调查过你回来内6后一年的行踪,你遇到过逸城公子,你很喜欢他,他也没有很排斥你——事实是不是这样?”
云杉面不改色,道:“夫人的实话到底是什么呢?逸城公子是我这次回来的目的,你又想让我在他身上谋取什么?”
肖夫人笑了一声,道:“我本来和他们订了三年协议,他们每月都有营生,每次要按数额缴纳官府银子。这些银子,里面有三层要给莲花宫。我收了他们一年的供奉,这些日子,我在各处的买卖大大消减,他们无论是在两江、安徽,还是在湖南,各项营生项目都有增无减。我的利益已经收到很大的挑战,他们的银子却只减不增。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去做官府的工作,这内中的玄机我希望逸城公子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罢,她又紧跟着道:“当然,只有解释是没有用的。我要程倚天退出一些产业的竞争,而且,他们的赋税虽然没有增加,可是根据他们实际的收入,给莲花宫的供奉要有相应数额增长的体现。原本的数目一定是不足够的。”
肖夫人又对冷香儿道:“香儿,这次行程,你和云杉一起去。”
香儿立刻在她面前跪下来,道:“夫人明鉴,我怎么指使得动云姑娘。我和她去,只会有被丢在半路上的命运。”
肖夫人道:“不会的。云杉大仁大义,怎么会弃你在路上不顾呢?这次行动至关重要,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就再也不以为云姑娘是莲花宫的侍女了。云姑娘自己认为呢?”
云杉一直在听着。最后那句话肖飞艳说出来,她眼光落在一边停了片刻。
最后她道:“既然夫人已经这样说,云杉只好从命了。但是路上无所谓谁调遣谁,我和香儿相互照顾,尽力完成这次使命便是了。”
肖夫人拍案道:“如是很好。”
肖夫人也有自己的计较,她寻思程倚天早一日就从这儿过去了,他是快马,昼夜兼程云杉和冷香儿一定赶不上。如果去逸城找不到他,那遣派云杉和香儿的计划就必然落空了。因此嘱咐几句,当下打她二人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