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妹子,你终于打算对付五芳斋啦?”
黄月娥腾地一下从椅子前站了起来,眼眸都在闪着光。
“你可知那孙菜买冰时,可有多嚣张。他骂冯小不打紧,可连你都一并骂了下去,骂的可难听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黄月娥说到一半,感觉有些口渴,到了一杯茶咕噜咕噜的灌下去,紧接着继续说。
还有那蓝婉茹——使着那些腌臜的伎俩,降低冰价,现在入不敷出,还要朝着冯小赊账呢!”
蓝韫宜单手抵着下巴,听见黄月娥这话,挑了挑眉,又她思量了片刻又继续开口道:“温大狗那边呢?蓝婉茹买冰都要赊账了,想必是分文不剩了,温大狗竟还按捺的住,不去要账?”
“温大狗不是想着,蓝府家大业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嘛!”
“那此刻蓝婉茹进了尼姑庵,便让他去蓝府要账吧,顺便把欠我们的冰钱,也一并要回来。”
“蓝婉茹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按照蓝泊简的一贯作风,肯定是要安排人把事情压下来的,想必温大狗此刻还不知道呢。”
蓝韫宜敛了敛眼眸,开口道。
“诶!好嘞,我让冯小明日便把蓝婉茹进了尼姑庵的事情传到温大狗的耳朵里。”
“不止是温大狗,既然那个蓝府的什么国师这样偏心蓝婉茹,我便要全天下都知道蓝婉茹是干了坏事,被送到尼姑庵当尼姑去了!”
黄月娥一拍桌子,神采飞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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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待温大狗听说了蓝婉茹的事情之后,连想都没想,便带着账本和手下去了蓝府。
温大狗的父亲,是启国皇帝从前王府里头的侍卫,当时为了救还是王爷的皇帝,自己丢了性命。
温大狗他爹临死前,最后的意愿,便是让皇帝能够照顾照顾他唯一的儿子。
皇帝照做了,就算是即位后也没有忘了温大狗,这就是温大狗能在京城横行霸道开赌场的原因,因为京城几乎是没人能惹得起他。
当时蓝婉茹答应了要连本带利给他一千两银子和药王谷老神医的药,若是做不到便要给他做妾,可现在连人都做了尼姑?
于是温大狗用指腹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冷冷一笑,又吩咐手下的人敲响了蓝府的大门。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温大狗的手下一个扯着嗓子喊着,而另一个则是把门敲得震天响。
蓝府的管事听闻门口的声音,急匆匆的开门出来看了一眼,可当他看见了温大狗的身影,又惊呼了一声,想要把门关上。
温大狗哪里能由着他,他打了一个响指,手底下人的便猛地一泼,把脸盆里的狗血给蓝府的牌匾浇了一个透。
随着牌匾上的血渍一滴滴的滴落,周围围观的人群是越来越多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蓝府小姐向我借钱做生意亏完了,这件事你们蓝府管不管的?!”
直到温大狗说出了蓝府小姐这几个字后,蓝泊简才皱着眉头,缓缓从蓝府的大门后出来了。
“蓝府小姐?温大狗,你说的应该是蓝韫宜吧?”
蓝泊简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没错了,蓝韫宜分家后立刻开起了铺子,她一没有金银,二没有人脉,也只能去赌场找温大狗借钱了。
一想到蓝韫宜竟不顾蓝家脸面的去赌场借钱,蓝泊简的心中多了几分钱轻视。
她当初这样信誓旦旦和蓝府分家,他还以为她离开蓝府之后的日子会过的又多好,却没有想到竟然变得这样自轻自贱,竟去赌坊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