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宜小姐说心令画师的埋汰?
心令画师的画作埋汰?!
小宫女的全身抖了抖,顿时有些毛骨悚然。
这不能够哇!心令大师的画作怎么可能埋汰?这可是全天下公认的好啊!
莫不是她手上这幅是个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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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大嫂叶青棠回京城的日子,蓝泊简一大早便去进城门口等着接她了。
过了不久,叶青棠的马车便风尘仆仆的到了城门口,蓝泊简一抬头,便看见一只手拉开了门帘。
来人大概四十出头,长相寡淡,眼神凌厉,像是个管事的,看起来非常不好惹。
叶青棠是朝中谏议大夫叶明的女儿,叶明是启国的两朝元老,作为谏议大夫监视着朝堂上的一举一动,古板又迂腐,屡次以死上鉴。
叶青棠自然也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正直又清高,自诩嫉恶如仇,从不与恶人、俗人来往,也就对着蓝韫宜没什么好脸色。
可她娘家清贫,蓝府家财万贯的,吃穿用度比得上宫里,她住的是极舒服的。
蓝迁景作为钦差大臣出京巡查,她也自然跟着出京,这次她快马加鞭的赶回来,除了是因为最近蓝府的事情,同时也是为了蓝府的吃穿用度。
她在蓝府享受了那么多年,一到了小地方,真是完全习惯不了,还是蓝府好,吃饭时就连碗筷都是镶了玉的。
“大嫂,您一路辛苦了。”蓝泊简虚扶住了叶青棠的手腕,叶青棠也顺势下了马车。
“我是辛苦,我不在府里的这些日子,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好好的一个家都要散了。”
蓝泊简一想到这事,便有些头痛,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都是蓝韫宜惹的祸,我现在都有些管不住她了。”
叶青棠瞪了蓝泊简一眼,又道:“按照迁景的话来说,就是你们都太年轻、太心软了,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把控不好。”
随即她话锋一转:“现在先去把婉茹接回家。”
接婉茹回家?
蓝泊简微微一愣,不知为何,只要提到婉茹,他便能想起从前温大狗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说要娶婉茹当妾的事情。
他告诉自己婉茹是被蓝韫宜陷害了,可下意识里还是不愿接近她,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把蓝婉茹晾在尼姑庵里晾了好多天。
“你的马车呢?”
叶青棠以为蓝泊简扶她下来是为了换一辆更为舒适的马车,从前蓝府的马车带有减震设计,那小地方的破马车颠的她人都要散架了。
结果她看了半天,周围竟一辆马车都没有。
府里的马车都被蓝元昼卖了,就连马匹都被卖了。
蓝泊简的脸色差了几分:“今日出行,我没乘马车。”
“那你怎么过来的?”叶青棠有些奇怪。
“步行。”
“走过来大概有十多里地了吧??泊简,你走了多久??”
叶青棠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
蓝泊简看起来像是有着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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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最后还是乘着叶青棠原来的马车,到了净慈庵,一路上叶青棠感受着马车上的颠簸,就连脸色都不太好。
到地方后,两人下车,叶青棠没等下人来敲门,自己便敲响了净慈庵的破木门。
“瞧瞧,瞧瞧!婉茹竟住在这种地方!迁景在地方最担心的便是婉茹这个妹妹,她乖巧又善良,就像是小天使似的。蓝泊简,你如何忍心?”
蓝泊简一声不吭的站在她的身后,脸上却有着几分踌躇。
门吱呀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