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韫宜见皇贵妃这边的路子走不通,于是又想到了去听风楼一趟。
只不过那日的事情是在听风楼附近发生的,竹青现下的身体还未恢复,于是她又带着余英去了一趟。
虽然说肃王掳走她的事情是在听风楼附近发生的,可她对听风楼和牧和岑却没有什么疑心,毕竟那日是牧和岑在千钧一发之际,跑来救了她的性命。
等蓝韫宜到了听风楼的时候,听风楼的伙计又熟门熟路把她带上了三楼。
“我一直在等你,你今日怎么有空来见我?”牧和岑轻呷一口茶,便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前的蓝韫宜。
“我上午刚醒,过来是为了感谢你那日出手相救,”蓝韫宜上前几步,掏出了腰侧的荷包“还有那日,我问了许多的问题,也没想着赖账,今日来也是为了还你钱的!”
牧和岑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蓝韫宜放在桌子上的荷包,随即又转头认真的看着蓝韫宜的脸。
“你到底是在听风楼的地盘上被人掳走,是我的责任,这钱都不必了。”他说完,又朝着蓝韫宜微微一笑。
蓝韫宜听见这话,第一时间便反对的摇头:“这怎么行?银子你必须收下!”
不然我都怕我出不了听风楼的大门!
牧和岑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道:“我对京城不太熟悉,若是你真的要报答我那日的救命之恩,不如帮我找一个人吧?”
蓝韫宜挑了挑眉毛,一时间多了几分好奇。
究竟是什么人,连牧和岑都要拜托她去找?她在京城立业不认识什么人啊?
看着蓝韫宜疑惑的神情,牧和岑又继续开了口:“那人的名字叫——晏引霄。”
蓝韫宜微微一愣。
“这位晏公子近日派人来搜查我的背景底细,随即便要对我下追杀令,听闻这位晏公子家大业大,为人残暴,牧某实在是惶恐,甚至夜不能寐。”
牧和岑的语调幽幽,再配合他素净的衣裳看上去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
蓝韫宜满脸黑线。
这个晏引霄,不会是因为那日的事情,特地去查了牧和岑的底细吧?
查听风楼老板的底细,还被听风楼的老板抓包,告状到她面前了?
蓝韫宜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两声:“拙夫心思深沉,总是疑神疑鬼,我会叫他收敛着点,希望牧公子莫怪。”
“拙夫?”牧和岑重复着蓝韫宜的话,脸色却在一瞬间变得微妙。
蓝韫宜看着牧和岑的有些愣神,便想对他解释自己和晏引霄的关系,却被他不着痕迹的打断了。
“既然是在听风楼,提那些无关紧要之人,也是没有必要的,不知韫宜这次是想问什么问题呢?”
一听到这个,蓝韫宜想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心情实在是太急切了,于是她便立刻将晏引霄抛之脑后。
“我想知道的,还是蓝府父母的事情,那日你说他们是遇到山洪而死,这可是他们的真正死因?”
蓝韫宜说完,又掏出了一个荷包,放在了两人之间的小方桌上。
牧和岑看着蓝韫宜掏出的第二个荷包,脸上又黑了几分,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开口道:“韫宜聪慧,他们的真正死因并不是因为山洪,而是因为被人追杀。”
“被人追杀?他们到底是被何人追杀的?”蓝韫宜一时间有些震惊,又有些激动。
她的脑子在一瞬间闪过一件事情,那事情似乎极为重要,可是她并没有抓住,也没有想起来。
“不是一伙人,是各方人马,各国众人、诸多势力。来的人太多,导致他们具体是被谁杀死的,也不得而知了。”
牧和岑说这话的时候挑了挑眉,神情里还隐隐藏着几分不屑。
蓝韫宜听着,眨了眨眼睛。
“他们是为何被追杀的呢?身上可是藏着什么宝贝?”蓝韫宜
又问。
她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才隐隐想起来刚刚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消息到底是什么。
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前世的某一段时间,也有许多的人马,在秘密的搜查一件事情,像是要找什么人,又像是在找什么宝贝。
“我不知道,若是我知道,定要将那宝贝抢来,占为己有了。”牧和岑你换了一个姿势,一手抵着下巴,对着蓝韫宜似笑非笑。
蓝韫宜看着他的表情,屁股情不自禁的往后挪了挪,总觉得他说话意味深长,人看着也是邪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