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谢娇,你这个毒妇,你这是要害了我,要害了太子妃?”柳大人阴沉沉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低缓的道。
今天他来……便是有所准备的……这时候也不会暴跳如雷……
柳夫人抬起头看着柳大人,纵然到了这么一个狼狈的地步,她脸上依然带着几分傲气:“柳伯瑞,你如果不是我,又岂会走到这一步,又怎么会生下太子妃?如果不是我生的女儿,谁给你生的都不可能嫁到东宫,嫁给太子。”
柳景玉能嫁进东宫,有很大的一部分就是她背后的齐国公府,以及她当时小心的运作,差一点点柳景玉就和太子妃之位失之交臂。
就这一点上说起来,柳夫人满身的骄傲,如果不是她当心费尽心思筹谋,如果不是她打探来的消息,知道之前的太子妃恐怕不久于世,她不会故意的拖着女儿的亲事,当时女儿要嫁的可是景王。
“所以,你现在就要毁了我们?”柳大人的目光落在柳夫人的脸上,不加掩饰的厌恶。
“毁了你们?我只是在帮女儿,我要帮女儿站到那个高位上,我要让我们的血脉登上那个高位,也唯有我家族的血脉,才可以登上那个位置,其余的人哪有我的血脉尊贵。”柳夫人冷冷的回瞪着柳大人。
这会也不再隐瞒,事到如今再隐瞒也没什么意思了,她有她的骄傲,她一直骄傲的就是她的血脉。
她从来不是齐国公府嫡女这么一个身份,她还是郡主的女儿,还是咸安郡主的女儿。
柳大人一哆嗦,“你说的是什么?”
“我说的什么你听不懂吗?”柳夫人背后靠着桌子的一角,索性也不急着起来,就这么似笑非笑的嘲讽的看着柳大人,“女儿嫁入东宫,这以后生下的儿子就必然会是将来的皇上吗?连太子现在都什么也不是。”
“你要……干什么?”
“我不要干什么,我只想借着北疆之力,助女儿走到那一步,让我的女儿生下的子嗣成为大周未来的皇帝,这原本就是大周欠我们的。”柳夫人冷笑道。
柳大人看着眼前的柳夫人,这时候不是厌恶:“你……居然用北疆之力?北疆的人为什么会听你的?你的血脉?你不过是齐国公府的嫡女,你的血脉难不成还能尊贵过那些公主、郡主不成?”
“我的血脉?我只是齐国公府的嫡女……柳伯瑞,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怎么还不清楚?”柳夫人继续嘲讽道,既便是跪坐在地上,这气势也不比柳大人弱,“我从来就不只是齐国公府的嫡女,我是咸安公主的血脉,我是皇家的血脉,如果那个时候成功了,我现在可能就是公主郡主了,我的血脉凭不什么不高贵?”
“你……你……”柳大人倒退了一步,手指着柳夫人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是不是害怕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差一点也能当个附马郡马之类的,可惜了……如果我真的是公主郡主,也不会看上你……就你这么一个样子,如果当初不是为了小越氏,谁愿意嫁给你。”
“小越氏……这里面有小越氏什么事情?”
“怎么没她的事情?小越氏才是齐国公府二房真正的嫡女,我不是,我身份更高贵,我的身世若不是落了难,你又岂能高攀得上。”齐谢娇不屑的道。
“你……你是叛臣之女?你居然是叛臣之女,怪不得……怪不得齐国公府会容不下你,怪不得……怪不得老国公爷会对英王妃这么好,原来……原来如此……原来……”柳大人结结巴巴的道。
他知道这些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不是如此,齐国公府怎么会疏远齐谢娇,怎么会跟柳府断了来往,应当是齐国公府也发现了这件事情。
齐谢娇这个女人……果然是一个祸胎,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叛臣之女?这话可是不对的,那是外祖父,母亲才是……我们这一脉身份高贵,当初也是三王之中领头的一王,若不是……现在的我又岂是你高攀得起的。柳伯瑞,我现在把事情都向你说了,你现在更是说不清楚了。”
齐谢娇大笑了起来,头靠在桌角上,笑得桌子也跟着晃了两下。
“你这个贱人!”柳大人的目光紧紧的瞪着齐谢娇,“你是个疯子。”
“疯子?我这样血脉高贵的人又岂会是疯子,我父亲,我母亲,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毁的,他们欠了我的……原本都是我的,我的女儿,我的外孙以后必然要登上那个位置,到时候再昭告天下,恢复我的身份,让那些人看看,当初他们费尽心机毁掉的一切,其实都是存在的,不管他们如何做,最后还是我胜利了。”
柳夫人继续大笑道,目光直直的落在柳大人的脸上,对于柳大人方才骂她的话也不在意。
“柳伯瑞,你应当觉得高兴,是我选中了你,是我选了你……如果不是我,以你卑贱的身份,又怎么攀得上这层富贵。”
“所以,你勾结了北疆的人?”柳大人面色沉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