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随你的便,你开心就好了。”刘三说着,抿了一口茶,“这都算小事儿,公主的事情才是大事。”
“都他娘已经这样了,你觉得蛊门那群只会在阴沟里边暗算人的老鼠,还有胆子再来?”
“有!一定有!”刘三放下茶杯,落在矮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来:“长江水底下的千年灵兽,他们都敢放出来,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这一群人不敢做的?”
“也是啊……这一类人毕生都在为覆灭蛊门做事情,可是现在却因为你的一句话,毕生理想都成为了虚幻泡影,不跟你死磕,跟谁死磕?”
说到这里,白老鹰们面色骤然一变:“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公主岂不是也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公主,报复我那只是顺带着做的事情。”刘三目露思索之色。
白老鹰坐不住了,他起身走到船舱里边,取出来了行程图,打开以后,对照着看了看,低语起来:
“现在我们是在三峡,按照原定计划,我们要前往叙州府(今宜宾)的,可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可能我们的行程线路图,早就已经被人泄露了出去……
那不如这样,三爷我们到了泸州以后,就下船,走泸州卫,然后到永宁宣抚司,渡过赤水河,过毕节卫,下镇雄府,然后顺道走曲靖府,直接进入云南府,改变一下线路。”
“从本质上来说,没有多大卵用,不过乌撒府这里,就是蛊门堂口所在之地,草海边上,就是蛊门在云南设立的堂口,当年我在草海看黑颈鹤的时候,见到过蛊门门人,划着船,消失在草海的沼泽里边。”
“那我这不是自投罗网?”
“不一定的。”刘三道:“蛊门的总坛在广西十万大山里边,至于非常准确的地点,那就无人可知了。”
“而蛊门也就是九黎一族,最初的时候,是在黄河流域因为蚩尤战败,后退到汉江流域,最后才后退到了现在的云南、四川、广西一代,你就没有发现一
个问题吗?”
白老鹰道:“从他们迁移的路线上来说,一直都在向着南方偏远之地逃避战乱?”
“广西南边就是南洋,他们怎么退,都是茫茫大海,所以如果还要退的话,那横断山区、藏区,就是他们最后的退路,据我所知,蛊门在云南设置了两处结点,这两处结点,将来就是他们的退路。
一处在云南府,另外一处就是这个乌撒府……你就不觉得奇怪?蛊门现在都有独力难支之感,为什么偏生会在云南设置两处?
单单说这两处的经费运转,就不是一个小数字,蛊门蛊王现在昏迷不醒,蛊门中四分五裂,可却唯独在乌撒府这个小地方设置堂口?”
“有猫腻啊!”
“当然有猫腻。”刘三笑道:“云南府的堂口,是蛊门正式的堂口,乌撒府的堂口,并非是蛊门正是的堂口,你想想看,蛊门中,有权利这么做的人,有几个?”
“你是说,这是蛊王亲自下令设的堂口?”
刘三点头:“无疑!蛊王现在虽然昏迷不醒,那些长老虽然蹦跶的厉害,可却还没有胆子大到敢在外边直接设置堂口,能以一己之力,压下众多非议,在外边设置堂口的人,除了蛊王,还真是照不出第二来。”
“那也就是说,乌撒府这里的堂口,会是蛊王嫡系?”
“必定无疑!”刘三伸手取出一个玉坠来,轻轻抚摸了记下:“这东西就是信物,我们到了乌撒府,进入草海找到了哪个堂口以后,就可以得到这一股力量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