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步入正轨,舒笛和办公大楼里的上班族一样,朝九晚六,地铁通勤,或是下班往前走,总能看到黑车听话地等在拐角。
工作任务不算太重,舒笛适应能力很强,没两周就熟能生巧。每天抽时间健身、阅读,也偶尔给加班的程之衔做饭。
辛子怡今晚带部门见客户时,不禁思索。女大生对这群老男人有无穷无尽的易得感和新鲜感,就像1688批发大堆三两块钱的廉价漂亮耳环,不常戴但穿毛衣时可以配一个亮点。
轻飘飘的没有质感不重要,反正这堆戴过一次就坏的耳环和女大生一样,都是代替强且只为满足暂时性需求的产物。
正当杯瓶相斩,热火朝天。这时舒笛加入战局。
辛子怡看她献媚般附和几位老总,并借机往下顺,请教式地发表她的独到见解,友好地给别人递小枕头也展示了自身实力。
当其他同事在酒光四溢间还处于本能不适和心理排斥时,舒笛已经游刃有余,带领他们走到前端。
外界消息对她没有太大干扰,她懂得转换态度,总结场面传递出的繁杂信号为自己所用。舒笛快速排除弊端打入内部,见缝插针谋取有利消息。
这是个极其聪明灵敏有思想的女生,她朝气十足的行动力和感染力总能给整个小组镀上一层金光。懂得沉淀,不怕祛魅,舒笛的潜力和实力远不至此。辛子怡很满意。
毕竟这个年头下,什么都是贵的,只有人最便宜。舒笛是一只沾了金箔的燕尾蝶。
辛子怡不由为念书瑜捏把冷汗。她决定中立立场,专注眼前。
程之衔在车里等得烦躁,给俞繁打电话问舒笛什么时候下班。
俞繁从门缝里看,舒笛正避坑挖路跟人聊得尽兴,“你女朋友乐意卷,你管人家干嘛?”
程之衔屈指弹烟灰,反问,“她一个实习运营师,挣的低保还没你一个月油钱多。你留她应酬那么晚干嘛?”
俞繁看里边没事,抬步往洗手间走,“你女朋友就盯着管理层那个位置,谁都跟你一样?”
程之衔懒得跟他掰扯,“你赶紧结束场子,让她下来。”
半小时后,场子结束。俞繁和秘书给一个个老总送走,包间里只剩自己公司的人。
舒笛正身坐着。她长得冷媚,没表情时添上一层疏离感,气质淡漠又神秘。这会儿酒精微微上脸,眼睛要笑不笑,给旁边另一个酒精上头的辛子怡倒水。
秘书和助理正联系滴滴,安排大家回家。包间慢慢空荡,人员散去。
一楼大厅,辛子怡颓废地倒在舒笛肩头,拿手机联系代驾。舒笛把辛组长送到车上,存下车牌和代驾名字牌号。
回头见俞副总还在,秘书不见了。她问俞副总需不需要叫个车,俞繁见状笑笑,让她赶紧回,明天可以晚一个小时上班。
舒笛从包里掏东西,把一根小香蕉和一包纸巾递给俞副总,说果酸可以中和酒精,助于消化。
俞繁心想这女人够勇的,自家男人在路边等得想骂人,也不知道赶紧回去灭灭火。
程之衔下车,站在对面朝她招手。
舒笛走进闻到一股烟味,十分嫌弃,“你这是抽了多少?”
程之衔懒得理她,让她赶紧上车。
副驾驶座放着香苏格的香葱卷,舒笛喜出望外,这个点儿都关门了,“加完班还能吃上这种好东西!”
她准备给程之衔嘬一口,凑近时想到自己喝酒了,只好作罢,亲他耳垂边。
舒笛问他,七夕打算怎么补。
那天程之衔去滨城出差,项目上有拖延,没能赶回来不说,还一连一周都不见人影,落下舒笛一通埋怨。
程之衔不说话,也不表明态度。
舒笛扭头,看他神色自若,“哎——问你话呢!”
程之衔依旧沉默不语。
舒笛把面包盒子扔他身上,“你这是追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是吧。”
程之衔冷声道,“我珍惜有个屁用!你自己不挺能喝?”
舒笛皱起眉头,“有毛病吧?你自己不工作吗?”
“有本事下次生理期肚子疼,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