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燕国之后,聂昭果然就来找我们了。文学』『』迷WwΔW.WenXUEMi.COM他讽刺道:‘荆轲。你好本事啊,义父竟然如此重用你。’
我道:‘这事我本就不愿做。如果你心怀不满,大可以告诉义父,让你将我替下。’聂昭冷冷的道:‘义父命令已下,谁能改变,这时候你又何必装好人。’
他话中带刺,众兄弟气不过都想跟他动手,被我拦下了。他又道:‘你们想动手是吧,很快就有机会了。义父已经传令来了,教你们去杀第一个剑客。’
我问道:‘是谁,在哪里,什么模样?’他道:‘聂海阳,人称九鼎剑客,在武阳城中。’跟着又将聂海阳的样貌和详细住址告诉了我们。自然是义父先让他打探好了,再来通知我们的。
他又道:‘义父命你们立即动手。现在赶去武阳,天黑便能到,我静待你们大胜。还有义父说了,你们平日里行踪要隐蔽点,防人跟踪。但动手之时,不必鬼祟,直接上门索命便是,要办得漂亮,惊动全城。’
我道:‘知道了。’便和兄弟们要走。他又说道:‘不过你们要记着,义父什么脾气大伙再清楚不过。这是你们第一次杀人,如办砸了,会是什么下场,也用不着我多说了。’
我听了也没再答他了,同兄弟们径自去了。到了武阳城外,果然天都黑了。
我先带几个兄弟进城将聂海阳的府邸探查清楚了,然后将一众兄弟聚到了郊外。眼看就要第一次去杀人了,我心里很是复杂,说道:‘众兄弟,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杀人溅血的事,虽非情愿,而对手亦无辜。但我们已经答应了义父,就不能反悔。一但动起手来,切不可心慈手软,大家也都要小心。’
众兄弟也是一阵唏嘘感慨,都答应了下来。对手虚实不知,而刀剑无眼,会否有死伤,谁不敢保证。都相互握手鼓励,拳拳义气,溢于言表。
我怕人多太过招摇,而引人主意。便将十八人,分成了六组,蒙上面罩,分开进城,在聂海阳府上会合。
当时一齐闯到其府上,惊动了聂海阳。他见势不对,持剑而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道:‘杀你的人!’其实这样的话我不愿说出,但已到了这地步,怎能不果决冷漠些。
聂海阳见我们人多,却也不害怕,将剑一扬,笑道:‘你们这些无名鼠辈,也敢在我这里造次!’
他这句话将我们都激怒了,一十八人围将上去,或独使快剑,或三两结阵联剑,战不多时,竟将他毙在当场。
得手之后,我们并没有丝毫的成就感。但还好在只有两个兄弟受了点剑伤,并没人殒命,这点是值得我们庆幸的。立刻又分散出城去了。
只是聂昭并没来找我们,我们不知道下一步要怎样,便找了一座深郊夜宿起来。刚杀了一个陌生的人,每个人都心中都很是不安,十八个人在一起竟没人说话。也怕有人来寻仇,都留心戒备,到很晚才睡去。
到了次日,天还没怎么亮,忽然听到脚步声响,我们立时都惊醒过来,握剑在手。来人却是聂昭,只见他手里还提着一个物事,向我们掷了过来。我们看时,赫然便是兄弟中的一人人头,再四顾时果然少了一人在场。
只听他冷冷的道:‘昨晚他趁你们睡着后,竟想逃走,背叛义父。我这才将他杀了!’我们虽然知道了他被杀的原因,但心里都是愤恨和怒火。
宋意夏扶冲上前去,便要杀聂昭报仇,我将他们拦下,厉声道:‘住手!’其实我心中的愤怒并不亚于他二人。只是我知道一来确实是那个兄弟做了不该做的事,二来逢逃必杀这一定是义父的命令,聂昭也只是奉命行事。
聂昭向我笑道:‘还是你识相。你们都听着,义父对你们个个都是恩重如山,万死难报其恩,如果们敢生异心,他就是你们的榜样。伏在暗处的可不只我一个,要杀你们还是易如反掌。’
我并没有搭理他,径掘坑将人头埋了起来,带众兄弟祭拜了一番。
聂昭笑道:‘果然是兄弟情深啊。昨晚你们的事办的很好,现在武阳城里都传的沸沸扬扬了,说出了一帮黑衣杀手,你们可都要成知名人物了。义父知道会很高兴的。
我道:‘你不必废话了,说吧,我们下一步怎么办?’他道:‘义父命令还不传来,他当时只教你们在此地得手之后便去燕都蓟城,你们现在就动身吧。等义父命令传来,我自会去通知你们。’
我们便立刻动手赴蓟,只是这时我们已经犯下了一桩命案来,惊动了江湖。便是赶路也分散开来,不敢走官道,竟择小路而行。
当晚到了蓟城外,我们找到了一座废弃的荒庙,就在里面等着聂昭的到来。
约摸等了一个时辰,聂昭终于来了,他笑道:‘你们果然藏得好,别说是外人了。就是我一路跟着你们,找到这里也都费劲。’
我冷笑道:‘你又何必谦虚。说吧,义父要杀城中的哪一个?’他也笑道:‘要杀的人的确实在城中,只是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我问道:‘是哪两个。’他道:‘一个是铁剑先生,还有一个叫莫问,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便将二人住置,身份相貌告诉了我们。
我道:‘先杀谁?’他道:‘义父怕你们在城中动一次手后,不好再找机会,所以让你们两个一起杀,就在今晚动手。’
我们都是一惊,同时向两个人动手,这可得将这十人人分成两拨。他又道:‘怎么有问题吗?’我道:‘好,按义父吩咐。’
聂昭笑道:‘很好,义父果然没看错你。你们今晚得手之后,直接出城去,南下回返,往燕国边界去。我会先在那等你们,只有你们能活着来,我再告诉你们下一步安排。’
说完,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扬长而去,一定是先往边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