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被用来形容她。她有些怔怔的抬起头,孟知寒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里正拿着一张纸巾。这一刻。孟知寒好像在发光。瞧见她没动作,孟知寒拿起纸巾就要帮她擦。沈秋这才迅速反应过来,忙接过纸巾。她正要擦眼泪,手腕却被攥住,孟知寒拧紧眉,“手怎么了?”
纸巾上染上一抹血色。“我……”孟知寒不由分说,攥着她的手腕就将人往屋里拉,顺便道:“这个点,家里没别人了。”
佣人们都回房了。沈秋被孟知寒牵着安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他翻出医药箱,拧紧眉头,动作细致温柔的为她的伤口消毒,擦药。“嘶……”消毒液浸入伤口,沈秋倒吸一口凉气。疼。她眼圈微红,眼里蒙上一层雾气,手下意识的就往回缩。孟知寒攥的更紧,抬眸瞧她一眼。看见沈秋的模样,他眼底划过一抹暗色,莫名觉得喉咙有点发紧。他抬手松了松领带,这才继续为沈秋处理伤口。“我动作轻点。”
沈秋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男人身上。他微垂眉眼,动作小心温柔,灯光落在他脸上,好似为他打了一层柔光。有那么瞬间……沈秋心跳的速度好似漏掉了一拍。他,好温柔啊。“好了。”
孟知寒的声音响起。沈秋这才陡然回神,耳朵不自觉的红了,她心虚的别开视线,“谢,谢谢……”孟知寒的表情却很严肃,“不管为了谁,伤害自己都是很愚蠢的行为。”
沈秋有些愕然,她想解释不是故意的。孟知寒已经再次开口,“沈家不值得。”
提到沈家。方才那些不好的记忆再次涌入脑中。沈秋的眼神一下黯淡下来,泪意再次涌了上来,鼻尖泛酸。孟知寒在她身侧坐下,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带着温柔的味道,“想哭就哭。”
“肩膀借你。”
沈秋堆积了许久的委屈好似一下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她埋头就靠在孟知寒的肩膀上,低声哭了起来。孟知寒顿了顿,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尽管笨拙,却满是真诚。许是因为有了肩膀,沈秋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哭着哭着,孟知寒觉得她的呜咽声渐渐小了。他长出一口气。只觉得比他谈一个几十亿的合同还要累。但奇怪的是,他并不反感。“沈秋?”
他喊了一声,靠在肩膀上的人却没有答应。孟知寒拧眉,垂眸看去——刚一低头,薄唇便划过沈秋白皙圆润的额头。他一下愣住。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没有她的唇软。孟知寒无力的捏了捏眉心。他并非重欲之人,多年来洁身自好,可现在他怎么回事?他平复躁动的心情,看见沈秋紧闭双眸,睡着了。便动作轻柔的拦腰抱起沈秋,迈步往她的房间走去。她的身体很柔软,腰肢纤细,尽管隔着裙子,他似乎也能感受到她肌肤柔软细腻的触感。孟知寒加快脚步,将沈秋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这才退后几步。叮咚。她的手机有消息进来?孟知寒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顿时拧眉。【沈秋,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你真把自己当凤凰了是吧?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儿!我警告你,寒少迟早是我的!我才是孟太太,你不过就是个替代品而已!】发信人:沈夏。“呵。”孟知寒冷笑一声,眼神发寒。他只知道沈家人对沈秋不好,竟不知沈夏嚣张至此。他毫不犹豫的删除了这条消息,并将沈夏的号码拉黑。又将手机静音,放在床头,这才看了一眼睡的香甜的沈秋。眉梢轻挑,低声说:“沈秋,晚安。”
—医院。沈夏送走沈父沈母之后,想到明天寒少不会来接她出院,心里别提多生气。都怪沈秋!她越想越生气,愤怒的给沈秋发了一条谩骂短信。等了好久,沈秋却都没回消息。她愤怒的直接拨打电话过去。可电话里却传来冰冷的电子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她被沈秋拉黑了?!那小贱人怎么敢拉黑她的?砰!她愤怒的将手机砸了出去,将病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贱人!给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