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有有,那个谁,家里的,快去把咱家的酒搬过来。”
“嗯。”王翠花听闻赶紧照做,不大会儿的功夫,便搬来了一摊子酒。
穷人家喝的酒,大多都是自家酿的,虽然不够香醇,但足够烈!
找来两个大碗把酒给倒上,王翠花扶着郝云龙喂下去了一碗,半大的小子了,他也算头一次喝酒,仅喝了一碗就感觉脑袋迷迷糊糊的,昏昏沉沉只想睡觉,很快就不省人事。
把酒递给了訾文海,周念笑着道,“呵呵,你也别谦让了,喝吧。”
訾文海吓得脸都白了,瞧着眼前的那碗混汤子,这哪儿是酒啊,分明就是周念递给自己的催命符!
一条腿只换来了30贝比,这买卖做的忒他妈窝囊!
知道自己这条腿今天是保不住了,但訾文海还得挣扎一下,不然传出去不好听,显得自己没有气节,“那个,咱之前商量的价格,您看能不能再改改?30贝比换一条腿,说出去太丢人了。”
“改?我改你个大西瓜!”周念不耐烦了,就訾文海这种欺软怕硬的势利小人,给他30贝比都嫌多!
朝着吴胖子摆了摆手,周念吩咐道,“吴掌柜,你来搭把手,他不是不喝吗,你把他的嘴给我掰开了往里面灌!”
“好!”吴胖子都快要乐疯了,墙倒众人推这种事他素来爱干,况且他之前背了訾文海一路,累的跟个孙子似的,老早就憋着报仇,这会儿得到周念的首肯,他还不屁颠屁颠地照做?
迅速伸出了双臂,吴胖子这会儿可有劲了,掐小鸡仔都没他这么个掐法,一手掐住了訾文海的嘴,另一只手使劲压着他的头,“小哥,来,往里面倒!”
訾文海上嘴唇碰不到下嘴唇,就跟个鹦鹉一样,蹬腿正要挣扎,却忽然被马启才用身子给压住。
向周念献殷勤的机会可是不多,马启才自然不会便宜了胖子一个人,伸手把訾文海的嘴往两边一扯,撑开的嘴唇都能塞进去一个馒头了。
“嘿嘿,小哥,我也来帮忙,你只管倒就是。”马启才嘿嘿一笑,也当起了周念的“帮凶”。
一旁的老郝都看傻了,平时老被人欺负,何曾见过这种阵仗?
灌个酒需要三个人帮忙,这是要杀猪呢?
把酒碗端在手里,周念的动作很是麻利,手腕一斜,顺着訾文海的嘴巴就灌了进去。
一碗老酒下了肚,訾文海就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嗡嗡的,不过他可没醉,而是被周念三人给折腾的。
把碗重新填满,周念又灌了一碗,眼瞧着訾文海双眼逐渐迷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续一碗!
一来二去,三碗酒可就相继下了肚,訾文海很快就坚持不住了,不用吴胖子压着,脑袋就开始一个劲儿地迷糊,说话时连舌头都捋不直了,“好……好酒!做人就得喝最烈的酒,耍最野的狗,来,再给小爷满上!”
正所谓酒壮熊人胆,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訾文海喝大了之后,连胆子都跟着大了,身旁的这几人现在啥都不是了,他都敢对周念等人吆五喝六了。
周念一脸平淡地看着他,也没生气,天子尚且避醉汉,索性随了他的心愿!
“咕嘟!”
又是一碗,訾文海这次终于没声儿了,躺下就睡着了。
周念吩咐道,“吴掌柜,麻烦你把他架到床边,我准备帮他们换腿了。”
“是。”吴胖子赶紧照做,等把訾文海放下之后,众人也都很识趣地退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