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说出钱了,其他将领不出也不行。陈副将也想到了这一点,附和道:“那属下也出,都是为了家国,要是撑不过去,留着钱财也无用。”
陆景辰闻言,嘴角勾起弧度,拍了拍他的肩膀。“出了多少都会记下的,就当是我借的,皇上知道你们的辛苦付出,肯定会感动的。”
陈副将:“怎能当将军借的?给出的自然没有拿回的道理,只是其他将领恐怕不会那么情愿。”
陆景辰面露浅笑,摇了摇头,“那可不一定,这可是表示忠心的时候,他们应该很乐意。”
这是挣表现和忠臣的时候,即使有的人会心疼钱,但也会忍着痛高高兴兴的奉上。傍晚时,所有将领都被召集到了营帐里面。陈副将在上方,开始说起现在的状况。他们都清楚现在的局势,有的人已经面露沮丧。陆景辰眸色锐利的扫视了一圈,厉声道:“谁敢在将士们面前面露沮丧,唉声叹气,军法处置!”
“你们作为将领都一副绝望的样子,将士们该怎么想?要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们!”
说着就将剑抽了出来。下方站成排的将领不敢在颓废样,个个挺直接了腰杆。神情变得坚硬了许多。陆景辰继续道:“这次的仗,你们已经打了两年,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明你们都是佼佼者。”
“现在眼看就要胜利,不能因为这小小的挫折就前功尽弃,你们的家人都想你们能凯旋而归,有国才有家。”
“现在就该齐心协力度过难关,而不是垂头丧气混日子。”
话音一落,将领们都气势磅礴的齐声道:“是!”
此刻是将领们,看上去有了生气。不再是恹恹的表情。陈副将接下来将陆景辰的打算说了一下,但他并没有说让他们出钱。而是说陆景辰自掏腰包。陆景辰从贴身衣物里拿出两张银票,又将他娘留给他的玉佩拿了出来。随后交到冷剑的手里,“这是二百两银票,拿去县城换零,还有这玉佩,拿去当了吧。”
“这玉佩品质上层,找个大的当铺当掉,至少能换五百两。”
冷剑拿着玉佩愣了一瞬。震惊道:“主子,这玉佩可是襄贵妃留给你的,当掉……”陆景辰也很不舍。但是没有办法,出门打仗,身上带的钱财不多。家里即使有,现在也拿不过来。“有机会去赎回来便是,你先当掉吧。”
陈副将立马站出来,里三层外三层的摸出钱袋子。他拿出十两的碎银子,脸红道:“我……我的钱基本是留给家人了,身上就只有这些。”
这时候,柳镇阳也拿出了自己身上的钱。他倒是拿得多点,拿出了一百两的银票子。给了后,抬眸看了陆景辰一眼,随后又拿出了玉佩,“这个也能值点儿前,也拿去当掉吧。”
很快其他将士也慷慨解囊。纷纷拿出自己的体己钱,没有的就拿值钱的东西。陆景辰见状,神色认真严肃道:“你们放心,等度过难关,皇上不会忘记你们的付出。”
随后抽签决定,选了几位将领负责收购粮草之事。陆景辰亲自写了几封信,准备交给邻近县城的县令。让其协助马粮之事。……入夜。陆景辰想要亲自去暗处盯着被绑着的俘虏。柳镇阳拦住了,说这事本来就是他大意造成的结果,该他去弥补。加上陆景辰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也是该好好休息一下。陆景辰倒在木板床上,没多久就沉沉的睡去,他实在太累了。夜深人静之际,受刑台处,被绑在木桩上的俘虏又晕了过去。看守的将士立马一瓢冷水泼上去,“醒醒,不能睡!”
本来天气就冷,俘虏现在是冻得脸色青紫,也奄奄一息。他感觉生不如死,想开口让他们给个痛快,但根本说不话来,只能发出“唔唔”声。“唔唔……给……给……”努力了许久,说不出一句话,反倒是口水长流。另外一个士兵见他很虚弱,皱眉道:“来火来,让他暖暖和,不能就这么死了。”
很快在他脚边放了一圈的柴火,直接用火折子点燃。炙热的火药燃起,俘虏顿下感觉暖意袭来,但这样的感觉很快痛苦代替。烫得他伤口干疼,皮肤也被烤得快要烧起来。啊……士兵又把火给灭掉,冷声道:“这就是你不说嘴硬的下场,跟你们南蛮对待俘虏要仁慈得多。”
“我可是听说,我们的人被抓去后,你们当作畜牲一样剥皮烹煮!!”
士兵越说越气,捡起火棍子就触在他的身上。皮肤发出“呲呲”声,冒起了青烟。啊……又是一声惨叫。南蛮的人做事狠辣,对待俘虏很残忍。不仅仅只是烹煮,还会当成他们练箭的活靶子,让俘虏跑,他们就追射。更过分的是,之前抓了不少少女,大部分都被凌辱致死。另外一个士兵又一瓢冷水泼在他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俘虏感觉生不如死。现在只想求死,试着闭嘴咬舌自尽,但下颚被卸掉,根本没办法做到。“现在知道痛苦了?真想让你也感受一下被烹煮的痛苦!”
说着一脚踹在了俘虏伤口上。血迅速从伤口流了出来。暗处,有两双眼睛盯着受刑台处。看见被绑着之人的惨状时,其中一个人气得捏紧拳头,小声低吼,“该死的陆景辰,别让我逮住机会,不然也让你生不如死!”
嘘……“小声点儿,见机行事。”
另外一人皱眉提醒,“现在除了那两个士兵,其他的人都很疲惫,要想救人轻松许多。”
这时,站在俘虏前方的一个士兵看了一眼空桶。提着桶说道:“我再去打水,将军说了,不能让他有休息的机会。”
“好,去吧,这会儿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我一个人看着没问题。”
说着四处扫视了一下,随后走到边上开始撒尿。在暗处的奸细见状,也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会不会有诈?”
“不会,我已经提前打听过了,陆景辰两天两夜没合眼,这会儿都睡了。”
“姓柳的不会在意一个俘虏,更不可能管。”
两人打量着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很是安静。于是一前一后猫着身子,警惕地前进。他们穿的是南苍国将士的衣裳,因此才会如此大胆的出现,即使被看到,也可以找出理由。两人刚走出去,撒尿的将士就出声道:“嘿,你们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