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顺利地买好了票,顺利地上了车。
而且我们也终于脱离了危险,海帮的能力再大,也不可能在省外对每一辆长途客车都进行检查。一夜未睡的我上车就开始了睡眠。
接下来的旅程乏善可陈。
我也终于在换乘的时候给小姑娘买了一身合适的新衣服。时间仓促,来不及挑选。那一身价格颇贵的衣服却并不是什么真正符合她身份的款式,也谈不及时尚或者如何。
但她依旧很高兴,换衣服的时候表现出了一种小孩子得到礼物一般的雀跃。
而换上一身新衣服的她也表现出了她本来的美貌。
如果我不是有女朋友的人,可能会被她在走出试衣间的一瞬间就被征服,我想。
三天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我们在河北省的省会下了车。而按照一开始的打算,我们也将在这个时候分离。这是林剑给的建议。
直接送这个小姑娘回家会给我们在无意之间招来很多青帮的敌视。按照他的说法,现在青帮的人,希望见到她死在外面的人远远多于希望她平安归来的人。
于是,尽管小姑娘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和分开,不舍和伤心。我依旧拒绝了她送她回家并接受她答谢的建议。
我们找到了地方租了车。
这是我们最后协商的结果,我开车送她去一个离她的家很近,并且安全的地方,目送她回家。
在车上,她依旧不解:“哥哥,为什么你不能去见一见我的父亲呢?他应该会给你报答的。”
我摇摇头道:“我们有自己的事情,现在见你父亲呢不合适。”
她很聪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哥哥,你们的事情和青帮有关么?”自从和我坦白之后,她对自己的身份似乎再也没有了隐瞒的欲望。
我没骗她,点了点头。
她更沮丧了:“哥哥,就是我带我回到这里,会让你们有危险。如果让人知道是你们送我回来的,你们的事
情就很可能失败,是么?”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推断出来的。但我不希望她带着那些逼死小孩子的莫名负罪感,我答道:“不会,但不让别人知道确实能让我们稍微方便一些。”
她冷笑了一声:“哥哥,你知道么?你说瞎话的本事和我父亲一样,非常糟糕,总是那个不想说谎又想着保护我一样,手段拙劣地很。”
我有些无奈,这就是对待聪明人的痛苦之处。我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做声。但聪明人也是有好处的,知道你的决定之后,如果知道真的不能商量,她便不会继续再这方面纠结。
终于,她悠悠地叹息了一声之后不再说话。
我们租的车性能很不错,几个钟头之后,我们来到了沧州,我送小姑娘上了车,她央求着我给她我的手机号,我没有拒绝。
已经到了她的城市,而她的面容,气质也在这一路上有了巨大的改变。我看着出租车逐渐远离我们的视线。
她离开时,眼睛掉着泪水,而我的心里也莫名地有些酸楚。
是舍不得她柔夷一般的小手么?还是舍不得回头就能见到的娇媚面容?是舍不得那银铃一般清脆悦耳的声音,还是舍不得她娇憨可爱的气息。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