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只是附带的,万一人家真正的能力是飞天遁地。”陈弦不明所以的笑了笑,调侃道。
“呃,那个赵博文不是和你很不对付吗?”江雨落有些忧虑,“你怎么还期盼他好呢。”
陈弦语塞,他突然反应过来,隔壁班的班长是赵博文那个不爱学习的小混混,在学校里聚集着一堆狐朋狗友,平日里喜欢捉弄人,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之前跑来五班调戏女生(当然仅限于口头调戏),被刚睡醒的陈弦骂了出去,自此之后两人边互看不顺眼,闲暇时间在走廊的小摩擦从未间断。
“是哦。”杨峥也皱起眉头,毕竟赵博文那种人,应该算是学校里除了一些奇葩老师以外学生们最讨厌的一类人,虽然这类人可能毫不自知,“这种人怎么当上的班长啊?”
“听说是家里有点小钱,他爸爸和校长关系不错。”江雨落拿着陈弦放在桌上的自动铅笔,在他的课本上画了一头简易的王八。
“那完了,这货要是回来了,岂不是以后都绕着他走。”杨峥在一旁唉声叹气。
“说不定回不来了呢?”陈弦眯了眯眼,无所谓的说道。
“对呢,指不定被带走切片研究了呢。”江雨落赞同的点点头。
“但愿如此吧。”杨峥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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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个情况终究没有出现,周五下午的课间,几名被带走的学生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学校里,这在学生之间引起轩然大波,不少同学围着他们问东问西,直到放学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陈弦背着包走在回家的路上,从校园往外走了两条街后,陈弦拐到一个偏僻的小路静静的等待着。
小路的尽头,一辆黑色的轿车停靠在一边,车上下来了一名穿着休闲装的青年,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
“民宗局?”陈弦看了眼箱子上的花纹,抬了抬眉
“是的。”男子走到陈弦面前恭敬一礼,“弟子亓朝生见过小先生。”
“全真派的道士,看来你们最近和民宗局关系亲近了不少啊。”陈弦感受到到亓朝生身上的波动,有些讶异,“你是哪个祖庭出来的弟子?”
“小先生慧眼如炬,小道是白云观的弟子。这次事态严重,白云观的诸位祖师代表全真龙门派已经和民宗局达成了合作的意向。这次我是受大先生和夫子所托来给小先生捎个口信、送个东西的。”亓朝生将箱子递给陈弦。
“两位师父进京了?”陈弦接过箱子,一股磅礴的气机喷薄而出,还未等亓朝生提醒,箱子便被某种力量压制,变得悄无声息。
亓朝生瞳孔一缩,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出发前几位祖师在箱子上虚画了数道符文,才将这股惊人的气机压制住,依靠祖师的传下的法决才能让他带着这个箱子一路来到这里,刚刚一疏忽将此事忘记了,万幸没有节外生枝,但面前这个小先生的修为,有些难以想象。
“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收敛气机没有之前几位祖师那么困难。”陈弦似乎看出了什么,笑了笑。
“哦哦哦,那个,大先生拐去了龙虎山,夫子是昨日进京的。”亓朝生回过神来回答道。
“所以是打算将信息公开了吗?”
“是的,下周一,各地的民宗局已经安排好人员,会以学生作为第一轮的重点宣讲对象。”
“全部?”
“不是,上面的估计是民众需要三轮的接受时间,每轮两年左右,今年是国术古武部分。”
“应当如此。”陈弦沉思了一会,对这个方案表示了认可,毕竟现在来看,这种方案是对社会稳定最有益的一种。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承受一觉醒来全世界都变了的心理,如果因为这样而导致的社会秩序崩塌,是大多数知情人士不愿意见到的,也是国家最不愿意看见的。
“行,很感谢你帮我把这东西送过来,那我先走了。”陈弦挥挥手,准备离去。
“等等,小先生,我来江城还有其它事,我想能否听听您的意见。”
“西郊巫山的事吧。”陈弦脚步一顿,“那事不好管哦,给你个建议,江城西郊有座西禅寺,这事我劝你先和他们沟通沟通吧。”
亓朝生看着陈弦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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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客厅的灯,陈弦把书包丢到沙发上,黑色箱子则放在茶几边上,走到淋浴间洗了个澡。
十分钟后,洗完澡的陈弦将箱子用干净的湿布仔细地擦拭了一遍,提进了书房。
书房不大,但和客厅的简约风格相去甚远,古朴的木制书架雕刻着晦涩难懂的铭文,木纹墙面将屋内映照的有些暗沉,墙面上挂着几幅字画,依稀可见“文始少阳”、“乐正春秋”的字样,窗台边红木书桌上刻着精美的花纹显得价值不菲,桌上并没有现代的文具,只有一个砚台和挂着几只毛笔的笔架,黑曜石所制的镇石斜斜的放在一旁,唯有一盏充电式台灯在这些古物中显得格格不入。
将箱子轻轻放在桌上,陈弦的手指在四周的墙面上轻轻划动,一个奇特的气场逸散开来,将整间书房的气息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