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王瑱似乎早就料到了华溪烟要来,依旧是一副让人看不出深
浅的老谋深算的模样。
"舅舅觉得,现在云祁这一方,谁有帝王之才?"
"一回来就问我这么要命的问题?"王瑱轻咳了一声,换了个坐姿。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往往是他紧张的表现。
"对,走之前我要请问舅舅,毕竟此等大事,我只相信舅舅的判断。"华溪烟一顶高帽给王瑱扣了上去,如今,王瑱不答不可。
"帝王之才啊,我有。"王瑱很是认真地回答。
"哦。"华溪烟点头,"还有谁?"
"云惟不行。"
"为何?"
王瑱有些无语,他说他自己的时候得到的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哦"字,怎么一说别人还要解释各种各样的理由呢?
这么差别对待真的好吗?
腹诽归腹诽,但是王瑱还是给自己的宝贝外甥女认真地解释:"云惟其人,虽然以十四岁少龄金蟾折桂,只能说他腹有诗书,但是其性子过冷,若论国民忧虑,则难成。"
华溪烟点头。
"宁晔有治国之才,未必有治国之心。"王瑱接着道,"宁晔自小在外,若是论起了解民生疾苦应当没有人比得过他,但是他玩心太大,称帝对他而言,只是一种束缚。"
"这几日来京城的余公子可独当一面,但是论起治国之才,未必合格。"
王瑱就这么将人一个个地分析了过去,华溪烟认真地听着,王瑱的某些观点,她确实相合。
最后,王瑱得出了结论:"若是论经纬之才,应当没有人比云祁更合适了。"
"他不行。"华溪烟立刻开口反驳。
王瑱有些好笑:"怎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华溪烟显然不打算再多做解释,转身道,"舅舅,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
"我去陈留谷。"
"呦呦,你两个多月没见你相公,你还半年多没见我们呢,怎么就没见你这么猴急?"王瑱坐直了身子。
嫁出去的外女泼出去的水啊……
华溪烟摸摸鼻子,有些讪讪:"舅舅,要不你和我一起去陈留谷?"
"那里战火纷飞的我一把年纪了去那里做什么?不去!"王瑱十分嫌弃地摆手。
让他去陈留谷给他带兵作战?哼哼,他又不是傻……
这不就得了!华溪烟翻了个白眼。
她知道云祁之前一直在找她,后来直接放下了此事回了陈留谷,必然是十分严重的事情,况且依照宁晔的本事,不可能抵挡不过。
陈留谷内,事情的发展的确和华溪烟预料地差不多。
“圣天的军队又在叫阵了。”听到外边喧天的军鼓声,宁晔皱眉,恶狠狠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