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宜见他想两边讨好,别过脸去。
张清自霍宜四人进来,脸黑如锅底,坐在那儿一声不吭。
室中诡异的寂静,直到小6子来请几人去上课。程墨出了暖阁,猛猛呼吸两下冰凉的空气,只觉这冷冷的空气,可比室中带烟味儿的空气好闻多了。
张清走在他旁边,小声嘀咕:“好想揍他。”
敢打他爹,不想活了么!
程墨也小声道:“别忘了你爹怎么叮嘱你的。”
别人张清不怕,亲爹他可怕得很,再说还有灭门之祸在前头等着呢,他哪敢轻举妄动?
自此,几个伴读之中分成两派,各自行动,互不干涉。昭帝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对张清分外亲近,不时留他说话。
安国公听知,大喜,只要儿子能得皇帝青眼,自己挨一顿揍算得了什么?
日子就这样过得飞快,很快到了二月。刘病已请媒人到许家提亲,许家应允,亲事定了下来。吉期择在二月末,新房已备,一应所需之物由程墨出资购买,很快一切齐全。
民间百姓娶亲,没有勋贵之家那么大的排场,需准备的时间并不多,只要银子齐备,置办起来很快。程墨吩咐帐房,任由刘病已支取银子,不到几天,便都办好了。
刘病已提前搬到新院子居住,那里粉刷一新,婢仆用具一应俱全。
吉日那天,程墨带了昔日羽林卫众兄弟去助阵,几百侍卫仆从簇拥,安仁坊的大人孩子都跑出来围观,人人纳罕不已。
刘病已一簇新衣,胸系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列前头,顾盼之间,颇为志得意满。
他被贬为庶人,祖父又犯了事,许平君肯嫁他,已让他感激涕零。以他的出身,有人肯嫁他就不错了,何况是如此可人温柔的女子,对他又情深意重?
他囊中羞涩,无所居,更没有钱娶妻。他本来想凑点钱办些彩礼,把许平君娶回家。没想到程墨为他风光大办,还带了羽林卫的纨绔来给他做脸,这份人情,可就大了。
“大哥,这样太过了。”他回身对落后一个马身的程墨道。
人生得意莫过于此了。
程墨笑眯眯道:“不过,刚好。”
怎么感觉路边很多大姑娘小媳妇一双双眼睛只是盯着他瞧个没完呢。程墨一眼扫过去,帕子啥的便掷了过来。
张清和武空并辔,不服气道:“这些人瞎了眼啊,怎么只掷给五哥?”
他长得也很不错好不好,今儿还特地穿了一身新衣。
武空微微一笑,道:“他连新郎倌的风头都抢了,你说呢?”
这倒是,张清嘀咕:“刘病已瞎了眼啊,居然让他过来。”
以后他成亲,一定把程五郎排除在外,免得风头被抢。张清暗下决心。
到了许家,接了新娘,天色已不早,一行人去了新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