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定北侯呢?”她觉得她的答案呼之欲出。
“定北侯没有嫡子,只有两个宠妾生的庶子。”
不用齐伯伯往下说,傅心慈就猜到老套的剧情,庶子不能袭爵。
“那么看来,这位樊大公子将来有望承袭候府。”
“也不一定。定北侯很想宠妾生的儿子承袭他的爵位。”
傅心慈:“那就要乱套了。”
“是的。就因为这件事,定北侯府现在乌烟瘴气的。”
“乌烟瘴气的也和咱们没有关系。”孟爷爷及时的打断他们的对话。
“是啊。爹,孟爷爷说明天带我们去镇子玩。”齐贺对定北侯府也没兴趣,他要让爹爹知晓,他明天要和孟爷爷他们一起去镇子上溜达。
“是么,那爹爹给你拿些银钱,明儿多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嗯嗯。”
翌日天刚亮,孟爷爷只说了一句话宇儿就醒,还知道自己穿衣服。然后就乐颠颠的跟在祖父身后,一步不离,就跟小尾巴似的。
…
坐在驴车上,齐贺正和傅妹妹嘀咕一会儿到镇子上都买啥,就见樊大公子带着几个随护从后面纵马匆匆而来。
傅心慈:这地界这么小么,走哪都能遇见他们。
只是等她听见樊大公子口中,“吁”的一声勒住坐骑,傅心慈才知道他们可能不是偶遇。
当然不是偶遇,是樊大公子拍马狂奔追过来的。
也不用小丫头给孟爷爷介绍他的身份,他就开始自报家门。而且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以小丫头的恩人自居。
傅心慈: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她用他救了吗?还一付施恩图报的嘴脸。
樊盛景也没想到,自己只说了几句话,这个小黑丫头的脸就跟黑锅底似的。
这是要翻脸的节奏么?
要是换成旁人,那人没翻脸他先翻脸了。可是这个小黑丫头不行,他不仅不能翻脸,还得捧着。
想到小丫头诡异的身法,和那精钢打造的匕首,他只好换了一种方式。
不能急功近利,要徐徐图之。
见这位樊大公子终于闭上了他那张喋喋不休嘴,傅心慈也慢慢的压下了心头的烦躁。
“吱吱吱,”以后可不能为所欲为,人类是典型的狗脸酸,一言不合就要开壳,好怕怕。
荒草掩映的土道上,九人九骑终于打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