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眼神好怪,莫不成是个兔儿爷?”白崖被谢瑜看得有点紧张,他练得混元铁布衫和虎形拳,可不愿意跟个兔儿爷近身摸来摸去。
可惜谢瑜不知道白崖在想什么,否则一定“喷”他一脸。
宅男自恋起来太可怕!就白崖那副面瘫德行,又是张大众脸,哪个兔儿爷吃饱了撑的会看上他。
“嗖!”刚一开战,白崖就被掠身而过的一道刀气给吓了一跳。
不过,这道刀气显然没有对准目标,只是一个招呼。
武试不同于生死相搏,武徒不会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动手,特别是在青城考官的眼皮子底下。
就像季胜刚才被白崖气得七孔生烟,可放暗器之前,还是喊了一声“看打”,表示自己打过招呼了,再被射中就不怪他了。
谢瑜这一道刀气也是同样的道理,只是白崖依旧有点奇怪。按他的想法,打招呼的方式有很多,刀气这种大杀器应该死死瞒住,临到头了再给对手一个“惊喜”。
可既然谢瑜露了刀气,白崖也欣然笑纳,立马就一个滑步,朝对手冲去。
他身负混元铁布衫,乃是顶级的硬功,可他还练不到家,只是练成了外层皮肉。就好比一只铁皮饺子,破了外皮之后,里面可全是肉馅,挡不住刀气这种大杀器。
谢瑜见他扑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长刀一摆,当头劈下。
“当!”两人身形交错而过,传出一声钢铁交击之声!
谢瑜定神看去,却现白崖手中多了一柄短刀。
白崖原本得自石羊集铸刀师桃老头的短刀,已经在金刚寺被慧难一掌拍成两截。现在这柄短刀是武试之前,董鸣给他的。
那时候,他向两位教头表明了真实身份。董鸣为了试他刀法,就给了他一柄随身短刀,后来并没有收回去,现在正好被白崖用来对付谢瑜。
白崖原本的刀功就练成了“快”字,后来修炼混元铁布衫气力渐长,刀功的“准、狠”也差不多了。现在用作防御手段,堪堪可以抵住谢瑜的长刀。
“哦?还会使刀?”谢瑜眼睛一亮。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他的刀法基础圆满,虽然不如西北刀客专注于快准狠,但刀也不弱,那些临时拿把刀的武者,可没办法找准他的刀法轨迹。
白崖一咧嘴,持刀的右手背到身后,心中暗自叫苦。
他刚入气境,刀法又长久停滞,可没办法做到谢瑜那样蕴气与刀。刚才一交手,他就只觉对手长刀沉重如岩,虽然堪堪顶住,却差点被劈得失去了平衡,原本酝酿的防守反击也被打断了。
“再来!”谢瑜一摆长刀,脚下有节奏地小碎步逼去。
“当,当,当!”两人身形交错,刀鸣如编钟,一时之间,整个场地上满是凌厉刀光。
“咦,这小子的资料上怎么没有记录,他还有一手快刀!”
场边的青城女裁判看得奇怪,埋着头翻了翻手里的小本本,“除非……这刀法不是振武道场教的,而是这个臭小子的家传功夫……”
青城女裁判猜到了一点真相,振武道场会提供给青城派有关应试弟子的武馆所学。但若是弟子入馆之前就学成的武艺,那他们就不管了,被当成武徒自己的底牌。
两人频繁对刀中,不同于谢瑜的畅快淋漓,白崖现在有点骑虎难下。
他的刀不比谢瑜慢,可内气不能贯刀,力道就显得不足,等于在以己之短对人之长。
打了一会,白崖就知道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了,暗自咬牙,左手虎爪一探,就直接抓向谢瑜的手腕。
谢瑜当然不会被他抓住,他顺着对方招式,刀锋一转,就削了下去。
白崖刚才就已经这么试了好几次,每次都会被他逼退。但这次不一样了,白崖对长刀视为不见,手腕一抖,虎爪迎着刀锋扣了上去。
“噗!”血光乍现,谢瑜变招不及,刀锋立马就嵌进了白崖的虎口。
这一砍下去,谢瑜顿时就现长刀如中坚实的牛皮,只砍入数分就卡住了!他生怕削断白崖的手掌,力道稍缓。
白崖却是大喜,他本以为虎口会被破开,没想到对手居然心软了。
“吼!”白崖左手用力扣住刀锋,张口就是一声虎吼,声如震雷,腰胯一扭,贴身撞向谢瑜。
正是虎形拳三大精髓之一的虎胯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