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秋语呢?”
白秋月走到了床旁看着躺在床上虚弱得不能动弹的老人问道。
“秋语出去了,你们是她的朋友?”
大娘警惕地看着两人,虽然这间房间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搬空了,可是长
年累月地担惊受怕还是让大娘养成了遇事防一手的习惯。
“您这个病得了有多久了?”
白秋月还没来得及说话林羽直接伸手搭上了老人的脉搏。
“不用努力了,看不好了,再说我们也没钱看了。”
大娘生怕林羽和白秋月是医院里的掮客,连忙想把手抽回去。
可是大娘终究还是病得太重了,反应和动作早就没有之前灵敏了,还是被林羽搭上了脉搏。
“气血亏空,气息不稳,悬脉。”
“哎呀,你这个年轻人,怎么不听话啊,他们说我是肝癌,治不好的!”
大娘另一只手拼命摆着。
“你患病几年了?”
林羽对肝癌这个诊断简直嗤之以鼻,虽然大娘的脸色确实有些发黄,但是从脉象上看跟肝癌差之千里。
“都反反复复快五年了!”
大娘提起这个心里就痛,这五年时间快把家里的积蓄花光了,甚至还把自己唯一的女儿推向了火坑。
现在大娘是彻底想明白了,自己不治了,该死就死,不能再成为女儿的拖累了!
“哼!五年!”
林羽现在彻底笃定面前的大娘是被骗了,肝癌的症状已发病急,扩散快著称,普通的肝癌撑个两三年都算了不起了。
从大娘这脉象看至多是一个良性肿瘤,只不过被蒙骗着做了很多年的癌症治疗。
殊不知那些化疗,放疗才是人世间最致命的毒药,可以说面前这个大娘是被生生用这些治疗治成如今的这个样子的。
“林先生,白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宁秋语带着大大的鸭舌帽和口罩勉强遮住自己脸上那吓人的伤疤,此时正风尘仆仆地从外边赶回来。
“不是告诉你,让你哪里都不许去,在这里等我们吗?!”
白秋月一看到宁秋语从外边赶回来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三令五申地要求宁秋语在家中等候,生怕耽误了林羽的时间。
宁秋语面对白秋月的质问也很无奈。
“今天就是还账的日子,我要是凑不齐钱,我和我妈连命都保不住了。”
“什么账?”
林羽放开老人的脉搏回头看着一脸焦急的宁秋语。
“我整容花的那些钱还有我妈这么多年看病的钱,医院都给我们收着利息呢,要是不能按时还上就要让我和我妈好看,我倒是无所谓,我妈都这个样子了,她受不了什么折磨了!”
宁秋语说着说着就抱着头哭了起来。
“哼!把你的脸做成毁容,误诊老人性命,还有腆着脸收利息,他们好大的胆子啊!”
“谁给你的狗胆说这些胡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劝你们少管闲事,要不然连你们一块办了!”
说话间一个刀疤脸虎背熊腰的汉子带着两个小弟一脚跺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