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敞说完之后,就拆起了纱布,那动作那叫一个利索,那叫一个毫不在意的粗鲁。
郑蓝蓝见状,赶紧一把攥住纱布,瞪着李敞:“你干嘛呢?这是拆纱布吗?这是跟你自己的手有仇吧?”
李敞笑道:“以前我换纱布拆纱布都是自己一个人弄,几下弄完好干活,都弄习惯了。”
郑蓝慢慢的、一点点的、轻柔的拆着纱布,听完李敞说的话之后,她想都没想就说:“你习惯归你习惯,但以后要是被我看见你还这么粗鲁的对自己,就是不行!知道吗?”
知道这是蓝蓝在关心自己,李敞高兴极了,傻笑着连连点头:“好!以后蓝蓝看到的话,就蓝蓝帮我吧!”
郑蓝蓝正要点头,倏地想起自己说这话不是好像不太好听,她顿时连呸了三声:
“呸呸呸!长生天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意思是李敞最好别受伤,呸!我意思是李敞以后都会好好的!跟那两字无缘!我前面都说的混话,长生天就当没听见行吗?”
听着郑蓝蓝一大段碎碎念,李敞眼神滚烫的看着郑蓝蓝,心里一阵慰烫,心底更是一阵又一阵的泛起甜蜜的气息。
没等他说话,郑蓝蓝就连忙拉着他:“快和我一起呸三下,说坏的不灵好的灵。”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李敞说完之后,郑蓝蓝立刻松了口气。
纱布也在这时候彻底拆开来,露出已然结成粉嫩色的、完好无损的大片疤痕。
郑蓝蓝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转瞬即逝。
见李敞真的没有骗她,就又一圈一圈的缠回去,只是半晌都没说话。
李敞有些忐忑。
不明白蓝蓝在亲自检查过之后,为什么还是没有笑脸。
“蓝蓝,你看,我没有骗你,我的伤口真的没有裂开。”
郑蓝蓝默默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李敞左思右想,也没想出来哪句话让蓝蓝不开心,只好问道:“蓝蓝,你为什么不开心?”
郑蓝蓝诧异的看着李敞,原来她不开心,被李敞轻而易举的就看出来了,她还以为隐藏的很好。
但是为什么不开心,她能说,是因为心疼吗?不能!她不能就这么说出口!
但是她不说的话,憋在心里好难受啊!
哎!烦死了!
正想的出神,也没注意看四周,待赵糖轻咳一声,说:“小姐,我们人到齐了。”
郑蓝蓝这才如梦中惊醒。
她迅速给李敞缠着纱布,却没想到越急越乱,最后甚至手掌宽的纱布变成了一指宽的,活像是在绑着什么东西一样,紧紧勒住。
赵流看不下去了,径直出声打乱寂静:“小姐!再使点劲,他手上刚起的疤就要掉了!待小姐缠好纱布,去前面找我们吧!”
话落,就领着赵三流几个人高马大的人往前走去。
郑蓝蓝冲李敞讪讪一笑,又废了几圈,重新缠了起来,嘴里却嘟囔道:“李敞,我勒着你了,你怎么也不知道吭一声啊!就这么闷着?”
李敞却摇头:“没有!我感觉松紧还好,蓝蓝不必自责。”
就这么一句话,郑蓝蓝便眼含泪水,语带哭腔:“李敞,你这么能这样?要是有朝一日我端一碗毒药给你,你喝是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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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那我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