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紧急军令,打乱了双方部署,标长温轻柔下令半个时辰后才召集各巡长开会。
“各巡报告准备情况。”
没有解释为何开拔,按标营原先部署,是要等预备队到达,三千多人才进驻三河湾,进可攻退可守,单靠先锋标队,落日万一长途奔袭,抵挡不了多长时间,等不到积翠关城的援兵。
“标下闻令即动,轻步兵保证能按时开拔,不会拖后腿。”潘阳报告后看向秦如风,军令如山,这回你有何话说。
“弓兵巡即将准备就绪,可以按时开拔。”
华岳冷冷报告,虽摸不清开拔缘由,军令不敢违抗,三河湾先遣队没有多少人,营地囤积大量物资,是凭仗关城有一营守军在附近训练,前几天战术组就提议加强防守力量,标长温轻柔以没接到校尉命令拒绝,这会突然下令进驻,该是有事生。
“骑兵巡也在准备,请问标长为何突然拔营?”
华岳恨不得踹兄长一脚,标长下令没必要告诉理由,公开追问岂不是授人以柄,轻则是拖延,重则是违抗。
果然,温轻柔一掌拍在桌上,站起身厉声喝斥:“秦如风,本标长下令前,是不是先要向你报告,否则你就不执行!”
蒙一川担心秦如风硬顶,华岳要避嫌,他连忙站起身报告:“重步兵——”
“你等着,让他先说,骑兵巡是标队前锋,他们按兵不动,其它各巡如何行军!”
按兵不动,那就是违抗军令,罪名不小,实实在在,潘阳冷笑,赵飞的心也揪了起来,标长这是存心立威,就是有点奇怪,秦如风刁滑似鬼,怎会如此冒失,让她抓住把柄,难道当下便要翻脸。
秦如风端坐不动,脸上还带上了笑容。
“标长,我只是询问原因,没说骑兵巡不按时出动,你若不信,大家一起走,去看看我比那个人动作慢。”
温轻柔强行压下怒火坐下来。
“这便好,原因?莫非你以为本标长会拿军令当儿戏,没有突情况,怎会下令拔营!”
“标长,并非标下有意冒犯,骑兵比其它兵种特殊,是急行军突击救援,还是一般警戒前进,抑或只是赶路,三者装备不同,马匹也不同,军令没说清,我该如何执行,只能按急行军作战准备,呆会你可别误会。”
温轻柔无语怒视,秦如风钻了军令的漏洞,骑兵人马披挂重甲,你却是让他行军赶路,二百里,存心让骑兵难受啊,马力也扛不下来。
“重步兵也一样,重甲装备百多斤,穿着赶二百里路,非压死战马不可,标下让穿轻甲,若不对,还请标长提早纠正。”
“轻步兵简单,标下按时开拔。”不等温轻柔回话,赵飞开口报告,想将方才不愉快遮掩过去,温轻柔毕竟是标长,不能让她太难看。
五个巡长报告完毕,代高垣参会的燕宁仍旧不出声,美目端视桌面,显得无动于衷。
“燕宁,高垣未归队,你暂掌军令,为何不报告?!”
“标长既然知我暂掌军令,请恕属下斗胆,下令前为何不告知缘由,标长命令与标营校尉部署相左,按军制,亲卫队长有权审查。”
温轻柔不怒反笑:“不错,是有权审查,可军律也授权,若突意外,本标长有权临机处分。”
燕宁不反驳,看着她不说话,突意外?几句话便能说清,有召集开会的时间,何必绕过亲卫队长下令。
“让传信人进来!”
温轻柔不再解释,冷然吩咐卫兵,帐外走进一名军士,禀报的军情很简单,三河湾营地遭遇不明敌人袭击,先遣队人员伤亡不大,可囤积的物资让几把火烧去不少,等训练的守军赶来支援,敌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为防止再次遇袭,向标队紧急求援。
如此一来,标长果断下令进驻三河湾,没有人再有疑问,救兵如救火,确实来不及先开会部署,可燕宁不这样认为,小股偷袭,守军已经赶去支援,标队早去迟去无关紧要,甚至没必要整队开拔,真要紧急,骑兵巡轻装疾行,其它巡跟进才是正确的选择。
“轻装急行军,会后本标长检查准备情况。”
标长温轻柔修正过军令宣布散会,几个巡长敬礼离开,燕宁离去时犹豫一下最终不再言语,若是高垣在,追问到底才合乎身份。
骑兵、弓兵、重步兵,三巡全是临战应变姿态,想对付的人不用猜,标长温轻柔脸色愈加阴沉,秦如风好狡猾,故意那么说惹她怒,就是在为现在预埋托词,军令没说清等级,我按临战准备谁也难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