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就是,不死也脱层皮。
曾小山领了命去。
……
崇坪山在市区。
山势起伏,草木葱茏。不算偏僻的地方,有几个红色旅游景点,一家带国际会议中心的酒店,两座大学,白天旅游车来来往往,旅客遍布各处。
一到夜晚,那几个曾经处置过□□人的红色遗址是没半个游客,毕竟没有谁,会有兴致在夜晚来这种地方,即使是革命遗址,也因曾经的血腥而望而却步。
在山脚下的大学也要坐上很久的车,才会到山上,唯一在山腰的那家国际酒店倒是不乏人流。
那辆劳斯劳斯在出酒店门就被盯上。
黑色的哈弗像幽灵紧紧跟在车子后面,到了一个大转弯处,超车过去,始终在前面开。
黄智美坐在副驾,眼睁睁看着那辆车屁股堵在他们的前头,不由立即就联想到那天在利川蒙思进向她放的话。
让他出门小心。
她有些紧张的将公文包在腿上按了按,后座没有动静,驾驶座上的人也没有动静。
她怀疑是自己神经过敏。
继续开了五六分钟,那辆哈弗仍然不紧不慢,她开始害怕了,扭头往后座,急声,“……霍总。”
后排没有灯光。
刚应酬结束,隐隐的酒香从男人位置飘来。
树影憧憧,倒映进车厢,在男人身上割出无数的光斑,一会儿暗,一会儿绚烂。
他两手交叉浅握在一起,摆在大腿,后背倚着座椅,头没有完全的后靠,呈一个清醒但又闭目养神的状态。
车子在路面匀速开动,好像受他气场影响,司机都不敢轻易变速。
黄智美声音刚落,这股匀速突然被打破,车体猛地刹车。
黄智美惊叫一声,往前猛地扶住中控台,她再回头看,昏暗中那人影只微微晃动一下,接着在车子停住后,仍然是闭着眼。
他确实知道外面出事了,但是没有动静,不在乎,或者是认为旁人可以搞定。
他坐着,悄无声息。
黄智美收回视线,望向前挡。
只见那辆哈弗横停在他们面前,手里拎着一根东西,好像是报纸包着的刀,刀尖那部分光芒雪亮!
她下意识就拿出手机准备报警,然而,她这边车窗突然一阵锐响,她猛地回头,看到玻璃如蜘蛛网一样碎裂!
接着,第二下、第三下,劳斯劳斯的玻璃不堪重负,碎出一道口,外面伸进来一只手,抢过她手机就往山下砸去。
黄智美惊呆了。
她旁边的李泽宇解锁车门用劲往外推了一下,他这一下,将拦在他那
边的一个男人撞得惨叫一声,接着那男人摔倒,李泽宇冲下车,往那男人胸膛一跺,更惨的一声叫响起,李泽宇就紧跟着补了三四脚。
那人直接被跺废了。